“可以哎。”

……

初栀星说什麽姜南祎都不拒绝，一不留神就点了不少。

不过他们人多，最后应该也不会浪费。

此时后厨，一名初次进入工作的兼职生小王在前辈的提醒和帮助下把菜品一道道摆上推车，最后是葡萄汁。

小王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背脊推着车往17号桌走。

这才刚出门不久，他就有点走不动了。

17号桌的客人看着都相当年轻，估计是约着聚餐的高中生，这倒是没什麽奇怪的。

怪就怪在这几个高中生长得都很好看，而且每个人都很有辨识度。

小王眨了眨眼，他们交朋友是要卡颜吗？

这几个孩子往那儿一坐跟拍青春校园剧似的，把他们家大排档都变得清爽不油腻了。

菜上完之后，男生们自觉承担了烤肉涮菜的任务，初栀星给姜南祎倒了杯葡萄汁。

红色的液体中浮了几颗剥了皮的葡萄，冰凉的温度穿过杯壁传到手心。

姜南祎喝了一口，好像品出点酒精味儿。

感觉说是葡萄汁，更像是兑了葡萄汁的葡萄酒。

不过很好喝，酸酸甜甜的。

她就不疾不徐地小口小口喝，没多久喝完一杯。

宋京珏把烤好的肉和年糕夹到她盘子里，看过来一眼，把她杯子收走要了盒牛奶。

“一杯最多了。”

姜南祎对牛奶也挺喜欢，所以对于喝不了葡萄汁没什麽怨言。

“好的，谢谢。”

她戳开牛奶放到一边，拿筷子认真吃起盘子里的东西。

桌上贺祠苏和初栀星腻腻歪歪，韩以圻埋头苦吃，宋京珏跟江暮宸简单聊着天，时不时给姜南祎夹几筷子菜。

时间就这麽慢慢悠悠地过去。

江暮宸被司机接走，贺祠苏和初栀星走路回学校，韩以圻他们三个坐出租车回去，在九中门口分别。

宋京珏跟姜南祎顺路，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姜南祎走着走着，盯着自己脚边的影子看了起来。

头越来越低，帽子掉到地上。

宋京珏就这麽静静看着她，没动作。

从她点头说“好的”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姜南祎一般回话都回的是“好”“嗯”“哦”单字。

那句“好的，谢谢”听着有点愣，像是染上了醉意。

不过她酒品还不错，一直没闹过，很听话地吃饭坐车，到现在才开始展露出醉酒的迹象来。

姜南祎看着看着，蹲下身，变成小小的一团。

“这什麽？”

她指了指地上宋京珏的影子。

“影子。”

宋京珏回她。

“影子，我的吗？”

姜南祎又指了指自己。

眼睫跟蝴蝶翅膀似的扑闪，白净软糯的小脸染上淡淡绯色。

宋京珏看她这样没忍住笑，真的太可爱，小糯米团子名不虚传。

“你的。”

“这样啊。”姜南祎站起来，“那跟我走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宋京珏迈步跟上，俯身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帽子时时间很短地停顿了一下。

没叫小醉鬼发现。

他一路跟着姜南祎走进大厦，跟保安室的保安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她上电梯，下电梯，最后看她输指纹开门，进屋。

还记得自己回家，看来醉得不深。

宋京珏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上行，到23层。

选A

新的星期一。

姜南祎拎着书包走出卧室，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早饭。

包子和豆奶，都还热着，应该是沈澜煜买回来的。

她坐下来喝了口豆奶，然后拿起包子啃了一口。

是她和哥哥都喜欢的牛肉粉丝馅。

今天没贪睡，所以姜南祎到教室的时间还算早。

这个点教室里只零星坐了几个人，没有聊天的，大多是在咬着面包做题或者背单词。

起太早没什麽动笔的欲望，姜南祎戴着耳机到走廊听英语听力去了。

刚扶上围栏眺望风景呢，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过来找她帮忙。

是个小姑娘，一双眼睛漂亮澄澈，看着无害极了。

“同学你好，能帮忙叫一下你们班徐于周吗？我有点事想跟他说。”

虽然热心善良的小姜同学很乐意帮她这个忙，但她有点力不从心。

班级是高一下学期末分好的，大家彼此之间基本都熟悉，姜南祎初来乍到也没跟班里同学说上几句话，距今为止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就几个班干部和她同桌了。

所以别说帮她叫人了，她连人在不在班里都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