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另一个浴室洗完澡，无奈地坐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才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墙上挂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电影，却根本没人有心思看。

“阿是。”房间里传出女孩的声音，陈是关掉电视走进卧室里。

就看见叶纯穿着白色的蕾丝边睡裙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女孩小脸透着粉红，唇瓣鲜豔欲滴，一头黑色长发湿漉漉地垂下，露出的脖颈和锁骨，每一处都白嫩的勾人。

叶纯从镜子里看了眼陈是，眸子里如同蒙了层雾气，手里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她的背很薄，漂亮的蝴蝶骨露在外面，故意放柔的声音挑起陈是心里的涟漪，“阿是，帮我吹头发。”

吹干头发，陈是耐心地替她一点点梳顺发尾，叶纯闻到陈是身上干净的薄荷香和自己头发上的洗发水味混在一起，她静静地看了会儿，随后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陈是的动作停住，俊脸上透出迷恋的神色，他进了套，声音有些哑，“宝贝。”

叶纯看着男人的脸愣了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张递给陈是，“礼物。”

陈是从她手里接过那沓白纸，最上面黑色的字体写着“免责协议”，他一张张翻过，所有的纸上内容都是大同小异，都是死亡免责协议。

叶纯一边细致的把护手霜涂抹均匀一边从镜子里观察男人的神色。

陈是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似乎有深深的谜团一般，直到他翻看完最后，语气都变得有些凉：“什麽意思？你喜欢这些吗？纯纯。”

这一沓少说三十张，全是不同的项目，其中不乏包括死亡率偏高的极端的极限运动，如果叶纯真的很喜欢这些，那他的下半辈子估计都得活在担忧之中了。

叶纯从他手里拿走这些放在桌上，站起身后裙摆微微晃动，眼前的女孩白裙素颜，看上去乖巧的如同一只精致的娃娃。

女孩垫着脚搂着陈是的脖子，唇瓣在陈是的下巴上贴了一下，她盯着他，好像从他眼底看见了慌张，她忍不住笑弯了眼，话语间带着些傲娇：

“阿是，我的命很贵，我也很贵。”

陈是圈着她的腰，弯下腰让她不用踮着脚，她说的，他很清楚，早在他十八岁那年就知道了。

她一直都是悬崖峭壁上唯一一朵盛开的娇花，有人争着抢着但又一个个瑟缩而离，而陈是是唯一坚定的，始终把她当作终点，雷打不动，生死不惧。

叶纯这些年在外随性惯了，在他面前却依旧是那副装惯了的乖巧样儿，她的指尖揉在男人的眼尾，声音绸缪：

“阿是，是你赢了。”

“我爱你。”

陈是的眼睛染上情欲的红，睫毛跟着颤了颤，耳边全是叶纯的声音，心跳声被叶纯听见，女孩止不住的笑。

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有所谓的“输赢”，那在叶纯走过一个个国度，在世界各个角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一次次表白时，陈是就已经赢了太多次了。

男人身上烫的厉害，克制着，手掌落在女孩白的扎眼的脖颈上，扼着她跟自己接吻，深吻落下，叶纯感觉到陈是的呼吸加重，毫无保留且无处可逃的吻让叶纯有些招架不住。

陈是的从女孩唇瓣上离开一瞬，弯腰把人抱起。

床垫陷下，叶纯被陈是亲的耳根都烧了起来，下颌、脖颈、锁骨，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他收不住的贪婪，愈发煎熬。

叶纯对上陈是炙热的目光有些失神。

陈是脱下上衣，宽肩窄腰露在叶纯眼前，叶纯知道自己没救了，到这种时候还在花癡。她看见陈是从另一边的床头柜摸出个小方盒。

他什麽时候藏的，她也不知道。

箭在弦上，叶纯闭着眼睛，软声对着身上的男人道：“阿是，关灯。”

陈是被女孩无意的语气勾的□□焚身，嗓子里传出一声低低的轻笑，“不关。”

叶纯听见陈是的话后直接用胳膊压住眼皮，没两秒，女孩就感觉到手腕被人握住，胳膊里侧娇嫩的皮肤被陈是叼住轻咬，叶纯只能把手往外抽，被男人顺着力按住，无法动弹。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我。”

叶纯感觉到眼前落下的一片阴影，侧开脸，又被陈是强势的掰回来，一遍一遍地吻她，温柔地像在调情。

被吻得没办法，女孩浑身都软，只能投降般睁开水汪汪的眼睛，轻声喊他。

“阿是。”

……

第二天一早，女孩睡的正熟被熟悉的声音唤醒，就连眼皮都酸的睁不开，睫毛颤了几下好不容易才聚焦视线。

陈是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长发，像在给小猫顺毛。他也知道昨天做的太狠，此刻看向叶纯的眼神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