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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回城知青日常(20)
作者:憺忘归兮 阅读记录
“哎?哎?你放下,人都摔了,我来做吧。”阮清收拾好了之后,就把菜捡出来,撸起袖子準备饭,唐秀红看见了,赶紧过来阻止了她。
阮清没让,对唐秀红说:“我没事,妈,你和爸去忙,这里我来。”
她麻利地把香菇、木耳和黄花用水泡起来,然后打了个蛋,搅匀了放在一边。锅里放下油,她放油水的时候,后面唐秀红又忍不住嘀咕了,“你这是做什麽呢?少放点油。”
“我知道的,妈。”阮清烧好油后,放入葱姜,爆香,然后放入事先已经处理好了的一小块猪油脂,等煸香的过程中,她快速的把香菇、木耳、黄花切成了段,然后一起放入了锅里翻炒,放入盐和酱油,翻炒,最后倒入泡发蘑菇的水,上盖,煮几分钟。
火候差不多时,揭开锅盖,倒入澱粉勾芡,定型后,倒入打匀的鸡蛋液,等它定型。
等煮了两分钟,唐秀红伸长了脑袋来看了,阮清便把煮好的酱汁倒入一旁的大碗里,她又重新起锅烧油,等油热之后,她倒出来淋在了卤料上。
“姐,你这是做的啥?”
阮明下晚课回来了,进屋闻到味道就问。
“打卤面。你等等洗个手,水开了,我把面下下去,等下就开吃了。”
“好勒。”
阮清家里欢声笑语,合乐融融。远处,少年人的家中,房间漆黑,他只是站在窗前,从黑暗里,望向远处。
操控
翌日下了雨,冬季的天色显得更加阴沉。
阮清搓着手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擡头看天。她脸颊瘦削,脸色青白,发丝落在脸颊时,看上去实际很美丽,哪怕款式颜色都单一的年代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别有一番不同。像朵栀子花一样,脆弱洁白,还仿佛染着香。她的气质越发不同,她仿佛一个开了光的宝物,走在街里巷道,却不知危险。
难怪她会被经理盯上。
一般人此时一定会请假休息一两天,被男人用强是一种性别暴力,这是几千年累积的情绪压迫,男人可以通过对异性用强来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同时“强迫”的背后,也是一种权利展现。
权利是毒药。
雄性动物甘之若饴。
可惜,阮清吧,她不吃这一套。
情绪会根据自己的“观念”做出反应,阮清虽然在当时那种场景里,基于自己性别的身体弱势,确实难以抵受那瞬间的暴力压制,恐惧和绝望瞬间是能撅住她的心,但是那只是身体体质上的弱势。人之所以会被叫做“人”,在于自我的“观念”,她的观念就一点:干死丫的!
雄赳赳气昂昂的阮清同志,骑着骑行车去了菜场上班。
第一天,经理请假。
阮清没有下手的机会。
第二天,经理病得很严重,继续无法上班。
阮清咬了咬牙。
第三天,经理来菜场也是贴着墙壁进办公间,一和阮清的眼神对上他明显地慌不择路。
“孬种。”阮清从心理上鄙视他。
中午了,阮清和黄秋萍姑娘换了班,便抓紧机会截住了下班也要溜的李经理。
“经理,聊聊啊。”
李经理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看上去是副脆弱的模样和身子,那天晚上,他真地觉得一只手就能捏住她的腰,那种脆弱感和掌控感,简直令人发狂,所以他才疯了,不管不顾地要扒她衣服,因为太刺激了。
但是之后他就清醒了,他想的是威逼利诱,是对方自愿,来硬的,闹出去,他没有能力盖得住,是要吃枪子的。
关键这女人这一天的反应表情,真的不像是能息事宁人的,而且有这种事,女人不是应该会觉得很丢人的吗?不是应该比他更害怕两人再碰面的吗?这女人还敢直接上来找他“聊”。这位李经理直觉自己手都开始犯哆嗦了。
阮清自然看见了他不停发抖的手,和比死了爹妈(罪过罪过,祸不累爹妈啊)还难堪的扭曲脸色,忍不住更为鄙视,妈的,真孬完了。
“李经理,敢做就要敢当啊。”
办公间里,阮清幽幽提了一句。
那男人已经不攻自破,说了句,“阮,阮清同志,你,你说你想要什麽,只要我能够提供,我一定给。”
“行啊,给我一万块钱吧。”
“什麽?!”
这年头,万元户那可是比熊猫还稀缺,谁家里能有个一万块钱。
“呵。”阮清坐在一张简陋的有靠背的椅子上,大爷一样,抱着双手,满眼的轻蔑,“不给我可是闹到你家里去啊。给不给吧,你就好好考虑。”
李经理神经质一样地站着,来回走动搓自己手指,显得焦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