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说，“她查过你，也查过我，是你爷爷给你找的未婚妻，我在南城随时都被监控，我看上这块地，她又找了我，说只要让我把你让出去，她会让我进场。”

“你只要和港岛那边联系，你就会被他们限制。他们会让你答应什麽要求呢？”

“这就是你来和其它男人眉来眼去的理由？”他问。阮清委屈地看他。

阮清此时跟块菜板上的肉似的，整个过程里，她不想委屈了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对方，到最后，搞了这麽个下下策。阮清其实说得一点没错，沈时已经和港岛那边联系了，宗光华估计已经被扫过耳边风，提出的要求，和阮清的说法是一样的。

“我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只有你。”

两人现在身体的状态，暧昧到了极点，阮清听着他的言语，心里大为震动。其实一直以来，她和沈时之间，都像是只有“□□”关系一般，阮清未知道过他心里所想，沈时更没有表述过。所以两人的关系仿佛只在“□□”，让这段关系，显得莫名地“肤浅”。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对方心里的声音。

阮清身心和他贴合在一起，他的手，在她心口，肆意地掌控。

灵魂飘散出去，阮清知道，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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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变得很强吗？”换衣间内，已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清靠在他的肩膀上，听见他问。

阮清说，“变强做什麽？”

“你想要的，才能够得到。”

阮清伸手摸他的脸颊，“不用变强。你变成我去‘眉来眼去’的男人，我反而不会喜欢你。我选择的方法是最卑鄙的，用女人的性别优势获利，我就是这麽卑鄙而已。”

沈时无法说出，“你可以不要那麽强烈的欲|望吗？对于金钱。”他说不出口。就像阮清不强求他“要”对金钱拥有强烈的欲|望，他也不能要求阮清对金钱“不”拥有强烈的欲|望。

“阿时，你想要出|国吗？”她摸着沈时的耳朵。

沈时一震，“什麽？”

阮清擡起眼睛看着他，说，“其实我了解过你学校里的状况，你完全有机会出|国的，成绩好，老师又喜欢你。去德国吧。”

套子，终于，一点点往他身上套。

阮清说，“你看，我身边男人很多，其实说不定哪个时候，我就变心了。我们可能没办法在一起。”

阮清不是说废话的人，她的每句话，都是当真的。沈时讶异地看着她，胸口仿佛被重锤敲击过一样的闷痛。

“你在说什麽？”

阮清摸着他的脸，一点点吻他的唇，“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你如果实在想我，你在国外，我可以过来看你。”阮清这二百五，说着分开，但是手却抱着人家亲，从人家脸上，亲到了脖子，用行动解释了什麽叫“急色”。

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颠倒了过来，阮清用行动解释了什麽叫主动。

沈时有时候极其讨厌她，就是这一点。

完全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麽。

阮清只是想，三年而已。让他待在国外三年，比在国内更安全。接下来的三年，极其的动蕩，阮清只想把他藏起来。或者，可以在外面再待六年。

她保护不了他，保护不了自己宝贝，她只能把他藏起来，用送走的方式。用她表现的对他毫不在意的方式。用和其它男人的“眉来眼去”，用回忆着沈时看她的眼神代替其余的男人望向她的眼神。

哪怕，她给他的学校捐赠了一笔钱，换取了他的名额。他原本足够优秀，只要他自己有意愿出去，完全不需要任何辅助，可是这笔钱，可以强制性把他带走。

她用一种“为你好”的，曾经用在阮明身上的方式，强制地用在了沈时的身上。

不管怎样，她就是笃定，一定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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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许久，从换衣间出来。阮清笑眯眯地盯着沈时，说，“我们说好了，如果你的学校名额下来了，你就去好不好？”

沈时眉头蹙着，“我没有申请，怎麽会下来。”他扣着衣服，蹲下|身，捏着阮清的脚裸看了看，然后从身上穿着的衣服里，摸出一块创口贴，撕开来，贴在阮清的脚后跟上，然后让阮清穿上了鞋子。他顺着阮清的小腿一路往上捏，阮清呼疼，他说，“你小腿太紧绷了，晚上回去，我给你按下。这小皮鞋，我之前就说你穿着打脚，你怎麽还在穿。”

阮清轻轻地踢开他，他站起身，垂眸看她破皮的脚后跟。

沈时伸手，把她的头发给她整理好，长发用手指挽在身后，在手指上挽了个髻，绑在身后。还是一身蓝色丝绸旗袍，发髻挽起后，垂落两串珍珠耳环，只不过一只在沈时手里，他又给他一边耳上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