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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少卿后死对头怒了(219)

作者:桃顽子 阅读记录


自从两年多前林氏女一事出了之后,圣上就有意无意派人在调查十数年前林将军府上的事情,连他也被暗中带来宫廷中见过圣上。

而他要说的事,既是关键线索,也是他们一家人的索命绳,可他宁死也要拉上“吴延吉”垫背,遂了他“清正臣子”的执念。

林净君望着他,眼睛并看不清,她想知道最后一位知情人会不会吐露出一丝两丝当年的真相,又期待嘉丰帝要如何了结这场“闹剧”。

“林氏女之后,圣上仁心留意当年宫变一事……”此话一出,衆人吸气,圣上所为尚未告知衆人,而他枉自说出……

未等衆人平複心情,他继续道,“近两年来,与臣有近交者皆为人所害,臣下也几次受人暗伤,托刑部调查未果。

幸而臣之长子发觉那刺客身上竟有异香,与臣之次子身上隐隐的香味如出一辙,可次子吃穿用度皆与其长兄一致,又如何沾染上这味道。”

林净君不知是感叹他田霖的长子有一副好鼻子,还是感叹自己那不受重视的学生竟有一日被他的父亲当衆提起。

“此事又与我何干?”林净君第一次做出回应,她饶有兴趣的表情,又激起了衆人的不甘与怨怼。

田霖心髒跳的飞快,他极想一次性将他所知的全说出来,可考虑到家中父母妻妾,他犹豫了,直到他的长子田愈站在他的身边,接过父亲的话头。

“庶弟为求功名,隐瞒家中长辈向吴大人买官,日日追随在吴大人身边,遂怀疑有意暗杀朝廷官员,排除异己者正是吴大人。”田愈凝实的目光投向“吴延吉”,有些挑衅的意味。

“吴爱卿身上的确有股淡淡的异香,可刺客并未抓获,如何空口白话诬陷于人?”

见嘉丰帝明显有意维护“吴延吉”,田愈毫不示弱,从袖中带出一个锦囊,交由闰康,“此香在京城中未曾见过,而锦囊之中是从那位刺客臂上划下的一片布料,只要与吴大人的稍加对比,便知二者一模一样了。”

闰康收到嘉丰帝的命令,走到林净君身边,衆目睽睽下将锦囊直接交由了“吴延吉”。

林净君望向方才说话的位置,她看不清他人的表情,但能明显看出他人的情绪,怒火中烧者有,暗自悔恨者有,心灰意冷者有,而她却是在场唯一一个“洋洋得意”者。

她随手打开锦囊,看也没看,闻也没闻,径直回了一句,“并非臣下所用熏香。”

“你!”简直要被她气死,田愈指向她,呼吸急促,他竟是没料到这人这般恬不知耻,当衆就这样肆意妄为,立即跪下身来,“圣上明鑒,切勿听信一人之言。”

“朕不信他一人之言,倒是该听信你们各自的一人之言了?”嘉丰帝在御书房衆多臣子面前,妥妥受人蒙蔽的昏君模样,隐隐带着戏谑,又装作歉疚地看着受人中伤的“吴延吉”。

而臣子们今日是承己及他人之志才聚于此地,若轻巧地放过“吴延吉”,恐失脸面。

林净君累觉疲倦,向嘉丰帝行礼请辞,正经过几人面前时,硬生生被人拽住了,嘉丰帝倏尔勃然大怒,将御书房衆人连同候在宫门外的官员全抓进了天牢。

好戏这才开始,林净君留在了御书房,坐回方才的椅子上,笑道,“圣上好手段,为了维护奸臣竟做到如此地步,臣可料想到文人书生无一不痛心,您与他们的这场仗恐怕要打得无比猛烈了。”

京城民衆迫于君威,不敢放肆,但文去澜不会任由这儿这般风平浪静,领着名义上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走上绝路的百姓与早就潜伏在京城内的影之人里应外合,将关口凿开一个个大洞,继而鱼贯而入,再不济还有已经重新建好的几处地道,直通宫廷。

如若没有将领守关,如今已被影侵入五六分的京城与朝堂,光让东厂和锦衣卫这点人应付起来恐怕也是左支右绌。

“据探子来报,文氏率领的第一批人将于三日后到达京城,此次人数不多,隐蔽性高,若非影中线人相告,恐怕人已经进城了都不为人所知,其后立即跟着大批百姓,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早有影中人插手其中,若要打击对方里应外合的计策,我们需要有人挡住后来的那波人。”

“圣上是否已有安排?”东厂的人不会出宫,锦衣卫自从江折一事过后,总还没缓过来,人手不够,光凭巡城守卫,风险极大,而除了让秦越回援,还有个办法。

林净君有些期待,在朝上任七年之久,每位官员家中的底细已经被她掌握得差不多了,他们能派出多少府兵,府上有多少军械,一一记在心中,嘉丰帝明显也知道这点,因而极少否决她的安排,但她这回,想听听嘉丰帝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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