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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乖(13)
作者:定九 阅读记录
浅浅淡淡的红晕在两颊未散,肌肤嫩的宛若剥了壳的鸡蛋,细腻又嫩滑。
陈迟抓着卸妆巾的手止步在红唇,徘徊数秒,轻颤着手还是按下去了,一点一点轻拭。
唇瓣,唇周,唇珠。
他望着在唇内还残留着的红妆时,开始显得有些无措了。
脸部的其他位置,可以隔着卸妆棉擦拭,唇内未净的缝隙,就让他犯了难。毕竟,这里还需要用另一只手做辅助,牵动唇瓣外翻。
陈迟盯着沙发上的时嘉穗看了好片刻,才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失礼了。”
他把卸妆棉一扔,又洗干净手,换了新的棉,一脸虔诚地跪在沙发旁。左手户口轻托着她的下巴,翘起的拇指轻翻下好看且柔软的唇瓣,右手轻轻擦拭。
只是一个简单的擦唇,当他起来时,后背早已生出了一层薄汗。
“唔······”时嘉穗醉醺醺的,感觉到有人在动她,她非常不满意地扬手砸向了对方。
柔软的掌心砸脸上,陈迟摒藏着呼吸,眼睫轻颤不止。
那只手,在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指腹贴着鼻唇渐渐滑落下去。
陈迟眼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一个翻身歪七八扭的嘟囔了几句什麽。
等到她彻底停歇,陈迟才小心又小幅度地把人纠过,继续没完成的工作。
他把洗脸巾沖洗干净,按照视频教的,反反複複又擦拭了几遍,直至换下第三张洗脸巾。
“抱歉。”看着素颜仍旧不输妆后的时嘉穗,陈迟轻咳了一声,落荒而逃般进了时忱的卧室。
时忱卧室地窗台有个榻榻米,是特意改造出来的,他一进门就看见陈迟躺在榻榻米上,跟丢了魂似的。
“都说让你睡床上了,那里睡着多难受啊。”时忱便擦拭头发边关门,胳膊肘里还夹着个吹风筒。
“不用,我睡这儿挺好的。”陈迟缓过神来,他指了下门的方向:“你姐还在沙发上。”
“对,空调没关,我给她盖了床毯子。”
时忱插上吹风筒,又听见他说:“会感冒吧?”
“不会。”时忱把毛巾往电脑椅上一丢,随口说道:“她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感冒一回,放心吧。”
“她······”陈迟提醒他,“你姐喝酒了。”
“安啦安啦,她越是喝酒就越乖。”
时嘉穗不是酒鬼,也没有醉鬼的风采,没有人来疯,更没有三更半夜折腾的人要死不活的功力。
就是单纯的——醉了就睡。
“嘶——!”吹风筒插上电就自己开了,时忱冷不丁吓了一跳,嘴里惯性地吐了句:“时嘉穗昨晚吹了又没关吹风。”
他关上风筒,忽然问了句:“嗳,你刚是说,你兼职的地方是新悦吗?”
“对,新悦。”
“好耳熟啊。”时忱把玩着吹风筒的线,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他说:“时嘉穗好像就在那儿上班,好像还是个······楼层主管。”
陈迟眉心轻跳,口里囫囵说了声:“这麽巧吗?”
他的声音太小,吐字又含糊,时忱一时间没听见他说了什麽,便问道:“你说什麽?”
“我说明天还要早起。”
“哦,我马上吹完了。”
再醒来,时嘉穗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头重脚轻不说,她的脸跟让人给掀了似的酥麻,还火辣辣的疼。
四仰八叉抡在沙发里,她使劲儿眨了眨眼,咬牙用了用劲儿,可惜还是没能站起来。
她在认真回想,她昨天干了些什麽,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半点,断片的太厉害,只给她留下了难受的烧胃感,以及酒劲散退的恶心。
“干嘛,表演孙猴子啊?”时忱从洗浴室出来,浑身清爽地站在沙发旁。
时嘉穗闭了闭眼,把手半擡起:“拉我起来。”
“自己起啊。”时忱虽然是这麽说的,手还是伸了出去。
“起不来。”时嘉穗闭着眼,让时忱强行者拖起来,她贴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往洗浴室走,又从嘴里丢下句:“时忱,我要喝粥。”
时忱低头看手机:“嗯,小米粥。”
小米粥养胃。
时嘉穗满意了:“OK。”
上一秒还微笑的脸,在洗漱台等开啓时,脸登时黑了大片。
时嘉穗不可置信地盯着镜子里头发散的七七八八,唇瓣苍白的跟女鬼似的,两颊明显过敏红肿的脸。
“我!的!脸!”时嘉穗气成河豚快炸了,大步沖出去,对着时忱控诉:“时忱程,为什麽我的脸变这样了?!我还是你亲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