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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嫁了女状元(31)

作者:澄硕穗繁 阅读记录


除去太子所占,竟是满打满。

她募地回头盯紧先前觉得可疑的考生。

考生早就被剩余的金甲卫打散了,这也是为什麽她和太子被拖入火场这场戏不引人怀疑的原因,因为大家不在一处,且都自顾不暇,便只能凭借衣服颜色认人,自动认为事实就是他模糊看到的那样。

但是他身侧人总不能不认识他吧,更何况他身侧那人溪川识得,是第一次就被鬼新娘吓哭了的人。

除非......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瞳孔募地缩小,一个荒谬却无端符合当下场景的猜测浮现:“他是帮兇。”

有了这层认识,她再次投向县令的目光变成了更加凝实的探究。

如此兴师动衆,杀太子换考生,他一定不会只换一个人,如今一具已经变成尸体倒在火海里,那麽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将人员流散开来,一对一询问,问完便放人,最后拉开两个被询问者进入同一间房屋的时间,借此多换几个。

而这些被换考生的身边人,一定早已被收买。

至于其他人并不重要。因为即使到时候科考重新举行,也不会有人想起之前只见过一面的人长什麽样子,大脑只会修正人的印象,将错误的事变成真的。

这场考试,是一场多方人马蓄谋已久的狩猎。

溪川深吸一口气稳定思绪,一边祈祷着楼箜能跑的快一点,赶在一对一询问前带着楼大将军赶到,届时有太子和将军在,定能护人安全,一边又在冥思想着县令到底会将人藏在哪里。

置换考生是个不能见光的勾当,那麽必然不会大摇大摆将人领进,必定是藏在他身旁的人当中,而县令旁边的,便只有衙役和军士。

这帮人,一定是被保护的极好的,不太会是与金甲卫相拼在前的兵,也不会是灭火沖锋的前锋,更不会是搬挪尸体的苦力。

会是谁呢?

溪川眼神飘忽,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从站立进贡院为止,一直未曾动过的一对三排六列人马之上,那对人一直紧挨着站在院落中央,纵使对外人马如何变换停走,一直未曾动过。

想来,这其中定有代换的考生。

溪川放松身侧攥紧的拳头,也就是在此时,背后被看出血痕的伤口才后知后觉钻心痛起来。

她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还陈翰林呢,记仇死了,就算是做戏要做全至于砍这麽深、这麽长一条口子嘛,包都没法包,又不能找医士,真麻烦。

又过了许久,等到天边大亮,可以看到云层下方圆萤的太阳,院中关于尸体的事尽数被处理干净,县令才终于想起最后一件大事还未完成——换考生。

流年错,十几寒窗空余雪(十六)

“各位。”他行至所有考生休憩的墙角,正如溪川所预料到的那样,缓缓开口,“等下还有些问题需要问到各位考生,但避免串供,我们需要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诸位排个队,我们现在开始。”

“等等。”溪川举起手来,“大人,我们都是从各个地方长途跋涉到此地的,这考试还考不考了,可有什麽补救的法子,若无法,我们还要急着回家务农呢。”

“是啊是啊,总不能两头都耽误了吧。”一些自山沟里跑来的考生立即应承上。

县令打着哈哈,表示自己并不知晓,一切听皇上安排。

其实说老实点,县令确实是没办法知道,各地科考均由礼部负责,监考老师也有上方指定,他没那个能力自作主张。

但溪川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到準确消息,而是为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给他找麻烦,将时间拖的越久越好。

“唉,原来是这样,县令大人着实幸苦,只是我们家还有......”

溪川皱着眉头,从家里地是从谁传下来的,大约几亩,为何早年是这麽些亩,现在又成了如此些亩;家里几头牛,是何村何户何母牛所生,又打算与何村何户何母牛配对,小牛犊如何养护;到家里种了什麽,需多久成熟、如何收获......

然后通过各种方式攀扯爹娘有多不容易,自己有多不容易,科考有多重要,此番歹人有多恶毒......

听的县令昏昏欲睡、青筋暴跳,几次想擡手打断这三纸无驴的衷肠倾诉。

但溪川总是能见缝插针将话题进行下去,顺便蛊惑几个同样境遇的考生一起泫然泪下。

更可气的是每次被感动的考生还都不一样,这让他想找出配合的蚂蚱也毫无目标。

县令咬紧后槽牙,在溪川讲到自己父母是如何生下自己的时候,擡手斥停:“够了!本官是来断案的,不是来听你扯閑谈的,都给我把队排好,违令者,往后的科举都不必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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