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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嫁了女状元(60)
作者:澄硕穗繁 阅读记录
商沉木:“......”
这天儿没法聊了,已经被泥石流堵死了。
溪川跟个大人似的拦在两个小屁孩中间,及时扼住要泛滥的战火,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希望他可以将头放出来,好好说一说自己这几日的遭遇。然后又在窝起来的洪晏的视野盲区里,伸出手去轻轻安慰着另一个被激起来的斗鸡,一个人掰两半儿使。
过了一会儿,洪晏缓缓将脑袋拔出来,先前的狠厉疏远全都不见,布满血痕和泪痕的脸上只有疲惫的委屈:“你说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明明我的爷爷不是那样的人,我爹也不是,可他们就是不愿意听我说,打死都不相信。”
溪川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可还有我们信你啊,我信你,殿下信你,还有明驰,他一定也相信你。”
洪晏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时吧嗒吧嗒往外掉,看起来分外可怜:“可你们为什麽相信我啊,明明这里的人都说盐镇是洪家害的,滨州也是,我们欺上瞒下无恶不作,你们怎麽就相信呢?”
“因为我们比这些指正责怨更早认识你啊。”溪川耐心地回道,“一个只想搜刮民脂民膏的家庭,是培养不出一个一送礼,就送金子的小少爷的。”
“呜呜溪川!”防备洪水泛滥的最后一道闸门这句信任连根拔起,洪晏眼睛前方旋下的活塞被泪水沖垮,他大扑上前将溪川结结实实搂进怀里,将溪川肩膀上的衣服全部打湿。
溪川无可奈克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现在的小年轻,怎麽都这般沉不住气,毛躁、太毛躁,冒失、太冒失。
商沉木指着洪晏的背,手指比划着要不要今晚把逃出去的计划告诉洪晏。
溪川微微点头,眼神微动,示意等他哭够就说。
等到洪晏将满腹的委屈通过眼泪,尽数抹在溪川肩膀上破破烂烂的布梭子上后,才仰着头将这几天的遭遇尽数脱出。
原来一直被父亲带到外面生活的洪晏根本不了解滨州的状况,所以仗着自己家在滨州也算有名,出门儿就没在意,一个不小心被成家的人拐了进来,进来还不知道隐姓埋名,第一天就将自己的姓名露了个底儿掉。
尽管成家的人防止自己假扮洪家露馅,一直骂他是个冒牌货,盐镇之人皆对洪家深恶痛绝,一点儿也不信任何一个姓洪的人说的话,闻言自是对这个蚊子一般趴在他们身上吸血的少爷很是厌烦,便三五成群孤立他,明目张胆说他坏话。
洪晏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稀罕事,登时不乐意了,脖子一埂就上前理论,这儿的人浑浑噩噩久了全是流氓,洪晏虽然最毒,但到底是讲道理的,自然干不过不讲理的,袖子一撸又打不过整日干粗活的,便被欺负地狠。
溪川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将洪晏和商沉木分的更开了点,他若是知道此番栽赃嫁祸有荷家的一笔功劳在,定是又要扑上前去大战三百回合。
溪川想了想后问道:“洪家和成家都是有盐引的大家,朝廷在一处扶持两大家,也有让你们相互制衡的意思在,我原以为成家若是有心栽赃陷害,你们不会一无所知才对,怎麽倒是感觉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洪晏听了这话,转头先是剜了商沉木一记眼刀,然后才缓缓托出:“这方家中事务一直都是由我爷爷和大伯处理的,可惜前几年大伯一家出门踏青,半路马车突然失灵,侧翻了过去,至今尸首无影,我父亲心急如焚却被那边事务牵扯着,所以管理的人就成了我爷爷一个人,今年我和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直没见到爷爷,只有爷爷的一个管家与我们交涉,我们掌家的一应物什也是从他手里拿到的,所以我一直以为成家只是想侵占我们销盐的路子,还因为这个绑架了你们,却未曾想是这麽大的一步棋。”
地满银,垂髫嶙峋捧黄沙(十四)
溪川敏锐听出他话里表达的意思,遂捉出来问道:“所以你知道猛虎寨是成家的?”
“嗯。”洪晏点头,“当时我们打算啓程回来的时候还收了爷爷的家书,让我们经过那座山头时小心一点,免得被拐走了。结果到镇上的时候大家反而都在议论这寨子是我们洪家的,还没等我调查清楚呢,我就进来了。”
洪晏有些无奈地摊手:“若真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就先把成家灭了,还能有他们什麽事。”
知道后面的是赌气的话,溪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分析:“老太爷深居不出这点我觉得很有问题,自己的大儿子不在了,小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再大的病也得是敞开门迎接自己儿孙的吧,为何会闭门不出,那管家你们可有见过,老太爷的屋子可有偷摸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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