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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嫁了女状元(74)

作者:澄硕穗繁 阅读记录


黑衣人也不急,倒是抱手跟在她的身边,将送出去的玉佩再次死皮赖脸放进溪川的腰间:“小伙子,人不能只看眼前,你总有事要求我,说吧,是帮你报仇还是帮你打人,我旺善堂皆能代劳。”

溪川气恼地掏出玉佩,伸手就是要塞回去:“我不要,我清心寡欲什麽都不求,快将你这玩意儿收回去,给要拿的人。”

那黑衣人偏身一躲,就是不受,这下倒互换了位置,成了溪川撵着黑衣人不放手。

那环羊佩明明是个宝贝一般的东西,只有持佩者,才有机会去那旺善堂面见青崖尉,得偿所愿。

现下却像个烫手山芋一般被抛来抛去,倒像是猪嫌狗不爱。

“什麽旺善堂,怕不是索命堂,将你这东西拿回去!”

“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我不拿,我等你你拿着它求我啊!”

“行,那我现在求你,求你把它拿走!”

“你可真想清楚了,我会认真的,我要是答应了,你就是我的了!”

“狗屁逻辑,你们旺善堂怕不是从上到下都是强盗!”

黑衣人灵活一躲,再一次躲过溪川伸向前来的五指,保住一条胳膊不被拧折,他知道这小子的力气有多夸张,怕是不用她亲自转,只要一戳,自己就能从此变成独臂侠。

却不料这一切都在溪川掌控之中,那番抓握只是个障眼法,她低下身子,侧身一扣,便是要朝着那人的面具掀去。

“既然这样,那我便是承你之情拿的,那你便好人做到底,再给我个东西吧。”

地满银,垂髫嶙峋捧黄沙(二十一)

黑色硬质的面具滑落掌心,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可意料之外的,她没看见那个人的脸。

黑衣人笑着看向呆若木鸡的溪川,贱兮兮地找抽:“怎麽样,没想到我戴了两个吧~”

溪川:“......”

神经啊戴两个!

不等她反应,黑衣人便眼疾手快地将玉佩扔回给她,捂着仅剩的面具翻墙逃跑,留下一句洋洋洒洒的话语。

“留着吧,你心有不甘,总能用的上的,我倒是很期待你抱着它来求我的那一天,会是什麽样有趣的光景。”

溪川回到客栈的时候,距离天光大亮只剩一个时辰左右,整个院落里鼾声此起彼伏,显现着劫后余生的安宁静默。

她偏头,向烧盐匠聚拥起来的房间门口凝视半晌,身侧捏着黑色面具的手猝然收紧。

贡院替换考生的那次他就在从旁观摩,而这次也是,他到底是抱着什麽样的目的旁观一侧,这些人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这些人又是为什麽会听他的话蛰伏其中。

正如他所说,将性命抵押在旺善堂,他自会帮助他们得偿所愿。

陈致理将命丧在火海里,背上搅乱朝纲的名声,翻出一个施害者已经死无对证的陈年旧案,只是扩大了流传度而已,因为他翻案的方式差一点造成了更大规模的伤亡,所以连迟到的抚慰都没有。

他为什麽呢,这样有什麽好处呢,他想要获得什麽样的影响呢?

倒是有一点,参荷家的本子估计又将皇上淹了个彻底。

这次的盐仓也是,种种证据都指向荷家,原先以为将洪家的冤屈呈前便可,现在洪家人不知所蹤,洪老爷子尸骨葬在哪里都不知道,成家的龃龉她已搜出留在现场,所做恶事已是板上钉钉。

但好像又将祸水全部泼给了太子。

毕竟洪家逃跑之事现下存疑,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成家为了脱罪而施下的手笔,而滨州的人都知道太子一来便与成家交好,即使他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受人诓骗,但一国储君轻而易举便被诓骗,连带着权倾朝野的荷家都是受人蒙蔽,说出去鬼都不信。

好像所有的事他都不知情,却最终件件指向他。

到底是他不知情有人故意针对与他,还是此事就是他所做,只不过他故来假装单纯罢了。

国家大事她并不关心,谁对谁错她也不想操心,她只是想将楚家人全部见血,最后功成身退卷钱跑路而已。

但商沉木三番五次施善给她,她不是那般铁石心肠的人,此人,她是要保的。

那这些扑朔迷离的背后阴招便与她有着关联,她要从中抽丝剥茧出几派人的目的和动机,然后将商沉木从中剥出来,带他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回盯视的目光,轻身向二楼走去,缓力推开关紧的房门,探进身去,将所有收集到的证据妥帖地收拾好,久违的疲惫感终于蜂拥而至,在头挨上床的那一霎那便沉沉睡去。

在昏沉前,被过量信息塞得慢慢的脑袋里忽然飘出点什麽光羽,调皮地顺着正在梳理的脉络线从上到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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