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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沓(3)
作者:诗蟀 阅读记录
楝朗此行有一私事,找一谷名蝶恋。据说能见死去的人一面。反正无事,找找玩玩。
夜退了,新的一章即将开始。
楼阁群落建筑中的一角——《齐谐》
《齐谐》者,长眠幽帘,是以蒙昧,触帘彙灵。
苙日一早,齐谐向枵丝画阐明此番目的。寻天下奇闻异事,然就为何要寻,如何幻化为妖怪,又为何要找她帮忙,却是只言片语,一个不愿道,一个不想问。那自所谓齐谐者是书,千年静默,不道在理。那枵丝画如今遭受这般,寻根究底为何,不问在理。且如今之势 ,倒是能猜出一二,当然说的是枵姑娘,那齐谐是明晓的。楝朗要寻之物定有那奇闻异事。
“哎,我说你们进来前能先打声招呼吗”
“行,又不听”楝朗看看四周,又躺下身来,不过辗转一会儿便直起身,唤了徐厌商量后续安排。
触帘静默,走到徐厌跟前,小声道:“徐兄,咋们也还对后续安排,细作商量。”便做请状,入那帘内。
虽是细微举动,那枵丝画也一眼瞥见二人。此时,不对是此前,二人之间隔着的墙推倒似的,那齐谐可休不住,枵丝画欲进内共事。“是。”“是。”……“是。”这边不细听,那边不细想。眉间只是说着无可奈何的耐。却才那齐谐与枵丝画对着一眼,枵丝画只慢得埋下头,两腮泛红,对不住一般。
半个时辰过去。
打了个照面,枵丝画抱着齐谐,忙道:“欸,你们哪去。”那楝朗只装是没听见,好像真没听见。道:“徐兄,明日午时,不见不散吶!”那徐厌低声应到,片刻后也继而离去。
“没意思。”枵丝画百无聊赖般踢着柱子,又晃到门边,探出半脚,倚着门框。却见着徐厌折回。“咳,咳。”两声,道:“你们要干什麽,就没什麽事吩咐我?”徐厌道:“七日后城门碰头,七日内随意。”回了房内,拿了佩剑,走了。
“好哇!,”枵丝画踌躇房内“七日,哪去?又密谋何事,不让我参与?”恍然跑出。话说那齐谐两眼正闭,躬身坐着,倒是不明原因,飞走了?
出了晶晳楼,且不急待去追,立在楼前。左边巷道,卖东西的还不多,人嘛,也不多。一巷地去寻,无人。右边街道若是想远些,可以回那书院,随意瞧瞧,这时节穿个大黑袍子,慢悠悠散步似的,倒是瞧见了。
“欸。”摇摇头双手向后,提着齐谐大步跨着,路过摊位便有时驻足,不过只是拂手碰了下。只消一会儿便到了徐厌身旁。
横跨一步,道:“徐厌,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一人,孤苦无依,如今安排我这等差事,你也好道我一声能否回先前住处,又是否收拾行李。”
徐厌只答:“可以回可以收,不过我倒真以为这等子事,我不说你也能知晓,下次定当提前跟,”
“不对,是定当奉告。”说着还做了做手势。枵丝画也不急着只说:“徐大人,这齐谐还忙您待上一待。”说着直将那熟睡之物伸向前又半侧身子,示意来接。徐厌也便呈了那物。
已而转了几个巷,那枵丝画道:“徐大人你真是要回书院。”徐厌答了嗯,“那小的就先走了”。沿了原路返回,仍旧是春风得意样。
……
话说徐厌方行至城门,那手中之物竟变了轻重,方圆。下视一看,成了书,只是泪痕斑斑,看去稍用力便烂掉。徐厌寻思已有一会儿怕也不会寻见,加快步伐离去。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那枵丝画竟换了身装扮,当然还是女子装扮,咋一看,绿色,还换了发髻。手持团扇,亭亭玉立,弱柳扶风,不谙世事,颦笑含情。
可出了城就欲丢掉团扇,只见其四周顾了下,左右无人,将其插入一簇灌木嘴中念念有词,实为不妥,实为不妥。
脚步轻轻慢跑了去。果不然,行人不缺,不觉间已是慢摇模样。
楼阁群落建筑中的一角——《花名录》
这时节整个林子都湿冷,叶片墨绿却全然不觉生气。路上脚下,都是腐烂的枯枝败叶,似乎这样之后就能重生。踮起脚尖打望了周围,斑驳的树皮,泛黄的叶片。“蝴蝶”枵丝画惊叹诧异的嚅嗫道。是紫色的带着未褪尽的枯叶色,又或,那枯叶色正侵染紫色。枵丝画目光随那蝴蝶往右侧深林,静谧,空中只留下这颜色的静谧。呆滞一会儿,步子未放慢,还想着蝴蝶,细节,想着周身纹路如何。纹路是墨迹沿着跳动的脉搏,流入,彙聚一点。“花”枵丝画又如刚才那样道。
擡头,眉间轻皱,不容察觉,瞳孔放大,躲了起来。心中一颤,徐厌这是在等我?,方才那蝴蝶?明显这是在等我上路呢!探出头又望去。只见的那徐厌身子不正,上半身倒,下半身才跟着倒,只脚站立平稳,活似垒两个冬瓜。“认真点”传来一声。走了,枵丝画尾随其后,那徐厌竟不时回头,大抵是确认那枵丝画跟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