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使用每个软件之前都会有一个用户协议，还有软件的权限，大部分人都懒得看，直接同意和开通权限。所以现在的手机只要是联了网的，只要你在任意一个软件上浏览过相关内容，在另一个软件上也会看到相关推荐。”姜杞年从床头柜边拿起眼镜戴上。

闻清荔给视频点了暂停，和姜杞年说话，“以前我和阿雪试过，对着手机的话筒一直说某个关键词，玩手机的时候发现真的给推荐了我们说的东西。”

视频继续播放，女人依旧执着想要离婚，男人不停挽留，节目的调解员试图调节夫妻矛盾。

闻清荔饶有兴致地打开评论区，发现大多都是支持离婚的，大概是对于夫妻而言，感情很重要，但提供一定质量的性。生活也很重要。

视频长达八分钟，最终的结局是怎样的却还不清楚。

闻清荔又刷了两个视频，软件自动将带有结局的最后一个视频片段推到了她的面前。

六分四十二秒的视频，她一点进度没拖。

看完视频的闻清荔对这个节目産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特意去搜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

“怎麽这个节目全是一些很抓马的事情。”她滑动节目列表，每期的标题都很劲爆，但不可否认的是，的确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难怪每期的播放量都这麽高了。

这麽看来，取标题也是一门学问。

闻清荔不是才知道标题取得好，流量少不了，不过对于用抓马的标题把人骗进来杀，她更喜欢用内容留住粉丝。

好吧，其实也有取名废的成分在里面，这种类型的标题她很难想得到，即使照猫画虎的模仿，也不能学个半成的功力。

时间不早了，等闻清荔洗漱完，她和姜杞年各自占据了床的一边，两人中间的距离还能再睡一个人。

灯光熄灭，屋里一片昏暗，依稀能看得见天花板上的吊灯轮廓模样。

闻清荔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

“睡不着吗？”姜杞年的声音不大，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动了动身体，肩膀微微偏向闻清荔的那一侧。

“还没习惯，有点认床。”闻清荔翻了个身，觉得不舒服，又翻了回去。

“要不我去外面的沙发上睡。”她撑着手起来，头发稍许淩乱，是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揉乱的，“你明天还要去开会，需要休息。”

“不要紧。”姜杞年道，“我也不是很困。”

“既然都睡不着。”他顿了顿，“那不如聊会儿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也行。”闻清荔重新躺回去，她侧躺着，朝着姜杞年的方向，“以前读书的时候睡不着，我们就会开玩笑说把数学老师上课的声音录下来，睡不着的时候听一听，绝对倒头就睡。”

姜杞年轻笑一声，“我可能会越听越精神。”

闻清荔嗔了他一眼，“当然啦，你是谁，你可是姜教授。”

“我有点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从小到大在学习上根本不费劲。”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这里，不过也确实挺好奇的，“学习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姜杞年故意沉吟了一会儿，“虽然这麽说有点拉仇恨，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学习对我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吃饭、喝水。”闻清荔抽了抽嘴角，“这麽说果然是在拉仇恨。”

“你这脑子……”她停顿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去形容。

“好好好。”

闻清荔连说了三个好字。

夜色渐渐深沉，两人的对话也渐渐变得有一搭没一搭起来。

姜杞年的大脑清醒着，身旁一道均匀的呼吸声，他偏过头看了一眼闻清荔，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除了特殊情况以外，两人很少同床共枕，只是在上一次林风喝醉在家留宿以后，为了避免误会，两人才在什麽都没做的情况下睡在一张床上。

后来两人也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逐渐适应了同床共枕，即使在什麽都不做的前提下。

对于姜杞年来说，正如了他的愿。而对于闻清荔而言，图的就是一个方便而已，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有一点，大概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就是她对于姜杞年的习惯。

第二天天亮，闻清荔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因为身体的缘故，姜杞年不怎麽健身，身材或许没有健身博主那麽好，可是也不像白斩鸡那麽瘦弱，尽管他的脸看起来有一种虚弱的温柔白花感。

“早。”闻清荔的嗓子有些干涩，她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起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