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玘宸外形绝对满分啊, 当年她就是被他这张脸骗了！

可是现在他俩还不清不楚的，这就开饭是不是不太好？

但话又说回来, 他俩已经做过饭了啊，甚至还搞出了下一代, 现在矜持有些装模作样了啊。

她想入翩翩, 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润泽的水光。

“你在想什麽？”宋玘宸似乎读懂了她的神情。

温禧回过神，正经道：“我在想这样对宝宝好不好。”

“当然好。”宋玘宸道，“现在咱们女儿已经有心跳了，说明她已经有了灵魂, 那如果她发现自己的爸爸妈妈是分开睡的，肯定会很难过吧。”

温禧怔了半秒, 再次试探：“我是说, 你睡在我旁边是想干嘛？”

“陪宝宝啊。”宋玘宸理所当然道。

温禧：“……”

原来是她想歪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兵荒马乱。

温禧快被自己蠢笑了, 她合上双眼，直接躺倒, 翻过身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闷声道：“随你。”

于是，和前一晚一样，熄灯，入夜。

温禧躺在床上，无法不在意旁边的暖源。

而且这人一旦想歪了，就很难再回到正途，至少此时此刻的温禧是这样。

她开始思考人类和宇宙的起源，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以及薛定谔的猫到底是何状态。

就像很早之前宋玘宸问的那个问题一样，她现在也同样在探究答案——

为什麽要发生关系呢？

是那天的月色太温柔？还是宋玘宸的身体太诱人？

如果说一定要有爱情才会有后续的发展，那他们这算什麽？激情、沖动？

以后的婚姻生活里，还会再次发生吗？

温禧实在是想不明白，决定把宋玘宸也一起拉入她的头脑风暴。

“你困吗？”她问。

宋玘宸：“还好。”

温禧犹豫了，听起来他好像已经有了倦意。

宋玘宸见她不说话了，又问：“怎麽了？睡不着？这次是冷了还是热了？”

“不是。”温禧回答。

接着，她忽地转身，问道：“我们是无性婚姻吗？”

宋玘宸明显地顿了一下：“什麽？”

温禧道：“咱们那份合同里好像没有提到这事儿。”

“决定权在你。”宋玘宸道。

黑暗中，温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视线的灼热。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知为何，温禧显得有些没底气，“人家都说有爱情才会做，我俩这算什麽嘛……”

“嗯。”宋玘宸没有反驳，但也不像是赞同，只是示意她说下去。

温禧接着说：“但是，我俩都是成年人，那有需求的话怎麽办？我也不是很希望你去外面找别的女人解决，毕竟不太卫生……”

“温禧，”宋玘宸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麽？”温禧的心颤了一下。

“我亲你、抱你、想尽办法想和你睡在一起，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宋玘宸声音很沉，却又温柔，像是融化寒冬的春水，让人耽溺于此。

“我喜欢你，”他再次重複，逐字逐句道，“我想占有你，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

恍然间，温禧耳畔似有烟花炸裂，说不上是放松还是紧绷，只觉得身体和灵魂分开，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所以，”宋玘宸压低了嗓音，“不要再说别的女人了。我只想要你。”

语毕，他便转过了身。

似乎只要再多面对她一秒，那最后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那晚，温禧昏昏沉沉地入眠，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过去的片段和当下的事情穿插在一起，像是缠绕的录影带，每一帧都有宋玘宸的痕迹。

她朦胧间发现，原来即使是那空白的九年，她也依然没有真正忘记过他。

那些披星戴月的日子，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刻，都有那麽一瞬，她想的是，如果他就在台下，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这是爱情吗？

还是年少时的遗憾升华成了挥散不去的执念？

第二天醒来之后，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但宋玘宸却好像得到了默认，理所应当地夜夜“留宿”。

温禧呢，也不阻止。

她虽然没理清自己的感情，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想推开宋玘宸。

等忙完婚礼的事情，她一定会静下来好好思考，她这样想。

时间很快来到了五月，婚礼也筹备的差不多了。

但是在婚礼的前几天，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这天下午温禧正在家里给图片补色，忽然门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