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谢渠把自己的东西用袋子装好扔在地上，“要考试了，你不担心？”

“老师都说这次很难，我回家和爸爸解释之后，考差了他也不会怪我的。”胡瑶新一点都不担心的把一瓶新的爽歪歪放在他桌子上。“谢渠，多吃点东西。你好像瘦了。”

“谢谢。我下次看见新的吃的给你带。”谢渠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呀，好呀。我先走了，班长好像在等你。”

“行，拜拜。”谢渠和程诚彙合，他们直径走出学校，苏彭还在教室整理，程诚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才离开。“你好好找！”苏彭的声音传的远。程诚不想搭理他，挥挥手算了。

“你真要找？”

“找呀，站一会等人来了，我和你一起上楼。跟着她。”程诚要看看周青月到底什麽情况。

“你要干嘛？”谢渠把口罩戴上，程诚也好丢脸。

——

冬天的晚上黑的快，晚自习之后更冷了，周青月因为被老师留堂询问之前的学习进度，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出学校时摆摊的阿姨大叔都快要收摊了，狭小的道路被挤占，被煎饼的香味吸引，周和棉喜欢吃这些东西，小时候她就喜欢带着她买这些吃。

青月在买和不买之间犹豫，天色很晚了，天气也很冷。她一般都在放学后30-40分钟之内回家，现在明显超时了。最后她还是带着煎饼果子上了电梯，这个小区的办事效率高，电梯一天就可以用了。

小区门口的程诚和谢渠在要离开的最后一刻看见周青月出现。小心跟在她身后进的电梯，两人口罩、帽子戴的严严实实。三人占了三个角落，电梯按钮只闪着一个光，周青月低头没注意。

地下车库里也有人，电梯先下行。进来的人满身酒气，程诚见他趴在电梯门口，吓了一跳。等人慢腾腾的挪进来谢渠瞳孔猛缩，他赶紧低下头。

电梯关门，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煎饼的香味，还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周青月察觉到气氛的奇怪，擡头张望，对上靠近门口的人的视线，他满脸通红的沖她笑，脚步不稳的靠近。“小妹妹，叔叔被香到了。把你的东西给我吃一点。”

青月是害怕的，周和棉不在这里，她要自己应对。“你他妈有病吧，喝了点酒就要抢劫？给我滚远点！”话语快速而密集，如果是正常人会被语气震慑。谢平华哈哈大笑，他直接上前去拉青月的手腕。

程诚透过电梯反光着急的不得了，谢渠没有任何动作，他在谢平华进来就没有什麽反应，周青月在角落反抗，他也看得见。

青月骂的更大声了，脚上也开始踢人。“你个狗杂种，这里没有监控死角。你他妈就等着被抓吧！”手里的煎饼被她紧紧的拽住，谢平华的指甲在她的手背扣出血痕。

“给我！呼~~”他喘着粗气抢东西，背对谢渠。程诚要转身帮忙了，谢渠比他快一步，口罩下的脸上带着笑，小声嘟囔着“去死。”把周青月拉出来，一脚踢在谢平华的背上，他摔倒了。

程诚慌乱的把周青月接住，谢渠告诉他“按电梯先出去！”程诚和周青月在13楼出来，谢渠还在里面，谢平华在呻吟。酒精让他的感官迟钝，疼痛的感觉是持久的。“是哪个婊子养的踢我，等我有力气肯定弄死你。”他坐在电梯里，头脑混沌眼神模糊，穿着红黑衣服的人在面前摇晃。“你最好跑远点，别让我抓到你！”

谢渠在16楼停下，按电梯把人送回1楼。他怪异温和的笑模糊的藏在口罩里。楼道两种脚步传出来，是他们上来了，周青月余怒未消，和他说话也不客气。“我还没报警，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第 4 章

“去1楼了，不要生气了。未成年人报警要找家长的。”谢渠隔着口罩平静的说。周青月到底没有在坚持，“谢谢你们帮我。”该谢的要谢。程诚着急的问“你没把人打出问题吧？”

“没事，只是把他踢倒了。还能骂我呢。”谢渠眼睛弯弯的看着他，程诚觉得口罩下面一定是谢渠古怪的笑。

她家就在一墙之隔，周青月开门象征性的请人进去。“不用不用，你快进去休息吧。”程诚在身后拒绝，他们进去就要摘口罩了，隔着口罩说话是朦胧的，这女生现在都没发现，没了口罩程诚不敢想象。周青月的邀请也就那样，听到这话顺势而为。“好。”

开门的瞬间，程诚看见整洁空旷的房子，和他家的样子差别很大。家里是安静的，周青月在门口停留会，和他们打招呼“谢谢你们。”程诚把她家看的更清楚了，只有沙发和茶几，电视也没有，角落的盆栽都是空的，整个客厅连接厨房显得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