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澈之榭+番外(92)

作者:谢俊 阅读记录

在言榭看到那些高高堆起的古典的时候,他差点晕过去,他觉得这些古典的数量实在是大大地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还在担心枭之一族会不会有这些历史的记录真的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更要命的是这一大堆的古典他连一个字都不认识,全都是枭之一族自己的语言。言榭笑着对独眼族长说,你以前看过这些没有。独眼族长有些犹豫地说,看过,可是不太熟。显然对自己民族的历史不了解是一件很不耻的事,尤其是像他这样身为族长的身份。言榭又笑笑说,没关系,今天以后我保证你会是你们族里最熟悉你们历史的人,因为这些字我们一个都看不懂,看来只有你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们翻译了。

言榭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了。言榭喃喃地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好像又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沐木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你又发现了什么。言榭说,在现在这任的王就任的期间一共发生了三次叛乱,最后一次是十五年前,也就是我们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分为了勤王派和反王派,勤王派就是以拥护现在的王为代表的,而反王派却是现在的祭司,最后是以双方的讲和结束,殒空,你现在是军部总督,你不觉得这个结果很奇怪么。殒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疲惫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他说,确实很奇怪,当时勤王派的兵力至少十倍于反王派,而且已经明显占据上风,可以说如果再打一次就可以完全将反王派连根拔起,可是最后却讲和了,一个统治者为什么会允许有那么多反对自己的人随时虎视眈眈地在潜伏在自己身边呢,这样的政权根基根本就不牢固。言榭说,更奇怪的是明显处于整个战局控制权的王在讲和以后却像个战败者一样不仅失去了原有的权利,还像一个战犯一样被囚禁起来,失去了任何自由。而祭司却像一个骄傲的胜利者一样独揽大权。这时候沐木也坐了起来,她插话说。而且从那以后的王只有一些名存实无的权利,象征性地批阅一些文件,实际上的决定权却在祭司的手上,而且行动也受了限制,没有祭司的批准不能离开那间又小又破的屋子,就连吃饭也常常有一顿没一顿。殒空的眼睛一亮忽然说,王消失的那天只有祭司和王在屋子里,并没有人看见他们出去过,而祭司说他昏倒了,醒来以后王就不见了难道是他说谎?也许王本来就被他杀了。言榭说,可是这个可能性很小,如果祭司要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么久以来他不断地折磨王其是就像是一只猫捉住了老鼠一样,总是要将老鼠折磨个够,以满足自己胜利的欲望。况且,他们的王久经沙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门口的守卫并没有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如果按我们的推理的话,祭司就不可能是趁王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因为他们之间特殊的敌对关系,王一定对祭司随时都严加防范。沐木说,那难道是王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生活所以自己逃了,那么他的两次出逃就就可以解释了。言榭说,无论谁被像囚犯一样过这种生活总是受不了的。殒空说,这也就解释了王的消失的动机,现在枭之一族全族戒防,所以王也一定没有逃出去,一定还在这附近,他知道了我们迟早会找到他所以不断派人来杀我们,那他派来杀我们的人也就很可能是勤王派的人。言榭想了很久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妄下结论,我想在我们知道这么多事以后我们应该回到王居住的那间小屋子去,也许还会发现一些之前忽略的线索,或者能想通一些我们之前想不通的事情。

无孔不入的黑暗。残垣断壁般残缺的屋子。言榭他们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冷冷的风肆无忌惮地溢了进来。沐木打了个冷战,她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想法,也许王就躲在这间屋子里,现在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她轻轻地靠近了言榭,她的手在接触到言榭的手臂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登了一下,言榭的体格绝不会如此强壮,手臂上也肌肉也决不会如此的坚硬,现在屋子里一片黑暗,她根本就只能勉强看清楚一个大概轮廓的人影。那么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沐木向后踉跄了一步,这时候微弱荧荧的烛光亮了起来,温暖的灯火立刻铺满了整间屋子。沐木看到了言榭的脸,她松了口气,原来她刚才碰到的人是殒空,她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很可笑。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人喜欢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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