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们？”成强有些不满，他确实有些着急怕留下把柄。他早就在腰间藏了一把匕首，不过现在剩下的人有点多，自己没有把握能立刻动手，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下山的路。

半个小时后，苏焱带着他们靠近谷仓，这里并没有像成强期望的一样烧成灰烬，推开门往里走就看到了程嘉和苏谦。

“还有呼吸。”许悠先走到苏谦的身边。

“程嘉已经死了。”苏焱注意到程嘉的身体已经出现尸僵。

“先把苏谦背回去，那边有急救包。”许悠除了有心理学的硕士学位同时也修了临床医学。

“我背小谦回去。”

之后苏焱背着苏谦往回走，谷仓的铁门用铁链绑起来。

午餐时间。

“只是看着伤口不出血……”苏焱看着头上缠着绷带的苏谦就后悔，昨天晚上睡的太死。

“生命体征稳定，只要……”许悠知道无论自己怎麽安慰也无济于事，“山下的雾已经散了，要不先试试卫星电话？”

“就放在包的侧面。”苏焱起身打开背包，随后脸色一沉，“被人拿走了。”

“会是谁？”许悠走过来。

“刚刚回来我们只顾着看小谦的伤势。”苏焱一拳锤在墙上弄出声响。

“你们没事吧。”老李听到动静从餐厅跑进来，只看到苏焱跌倒在地上。

“只是不小心滑倒了。”许悠扶着苏焱坐在床上。

“可别再有人出事了，这都快死……”老李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小谦不能离开我们两个人的视线，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麽。”苏焱视线扫过门外的其他人，继续吃饭的老李，正在厨房烧水的夏帆，站在窗边抽烟的成强以及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肖琦。

“肖琦状态也不好。”许悠去送饭的时候并没有敲开房门，只是后来肖琦打开门缝拿走了餐盘，“还有……我发现她的保温杯里残存着一些粉末。”

“不是保健品？”苏焱听出了许悠话里的意思。

“这里没有检测设备，但那东西闻起来的味道应该是某种药品，肖琦的行李里并没有带药。”许悠点了点头。

苏焱没有继续说话，他在脑子里複盘昨天发生的一切，直到回想起晚饭是成强和程嘉做的，加上所有人睡的很死的情况，说不定是在饮食里做了手脚。

7月3日，14点45分。

市中心医院，住院部，闵欣与程动正在许悠的病房内。

“28日，苏焱一直守着苏谦离开房间的时间加起来最多十分钟，三餐都是夏帆和成强做的，老李也没有出去过。”许悠仔细回忆着那几天发生的一切。

“那你28日都做了什麽？”程动边记录边问。

“和苏焱一起照顾苏谦，还有就是找卫星电话。”许悠拿起玻璃杯喝了点水继续说，“成强就是从前一天开始就很少和我们说话，他时不时就回来看一眼苏谦，现在想起来或许再找机会下手。”

“苏谦和程嘉关系怎麽样？”闵欣问。

“他们是发小，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许悠停顿了片刻，“至少在大三之前，两个人关系都很铁，文学社也是程嘉拉苏谦入的。苏谦以前说过学金融是他父亲帮他填的志愿，他和家里关系一直不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们很熟吗？”闵欣追问。

“如果那时候我没得到家人的线索，或许我现在嫁的人就是苏谦了。”许悠对此并没有避讳，说这句话时更多是在感叹。

“关于29日发生的事情，现在有回忆起来吗？”闵欣看着之前笔录中空白的地方。

“其实我很疑惑，那天睡醒之后再看时间已经跳到了30日，卫星电话也莫名其妙被人放在桌上。”许悠努力回想却找不到一丝记忆碎片，“或许可以试试催眠治疗。”

“有新情况，速来队里。”

闵欣的手机收到队长易文先的简讯。

“我喊个人进来继续做笔录。”闵欣起身走到门口喊来一个警察。

问询继续，许悠说起了最后一天也就是30日早上发生的事情。

6月30日，8点之后。

许悠醒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知道何时自己还有成强、夏帆和老李到了谷仓里。

“老李……死了。”夏帆早了一点醒来看到中枪倒地的老李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随后缩回手。

“他手里有枪！”许悠趁着成强还没完全清醒，一脚踢开了他手里的枪。

“怎麽在这……”成强迷迷糊糊只看见许悠踢走了手里的枪，摇摇晃晃站起身后才注意到躺在血泊中的老李，虽然记不得发生什麽事了，但此刻他只想着杀了最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