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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君后有喜(10)

作者:雨窗茶 阅读记录


临芙见女帝摩挲着奏折的一角,上前进言,“柳御医在宫中照顾着小産的佳侍君,如今算来已经足日子了。”

帝瑜擡手没让临芙再说下去,只偏头去问,“离回宫可还有一十五日?”

近侍俯身,“回陛下,明日算起,确为一十五日。”

帝瑜拿起未批的奏折,没有去看阶下的廖御医,“红榴殿那位的身子还需精心照料,饮食起居各方面需得注意,你候在红榴殿的侧殿日夜仔细伺候。”

那就是柳御医不来,让廖御医去照看红榴殿那位的意思了。

临芙进言没进到女帝心坎上,也不敢再说些什麽,后退一步自个儿当哑巴去了。

揣摩不準帝意的廖御医叩首谢恩,战战兢兢出了殿门,烈日头下只觉着背后凉汗浸湿了衣衫。

帝瑜照常摆驾了红榴殿,依旧只有临芙一人在侧。因此,到了殿内,就仅帝瑜一人。

瞧见内殿半盖着丝衾窝在软榻上的锦及,玉足未系衣,趾如圆珠,踝可一手握。

月白锦衫随散贴着身,白皙的小臂和颈间都外露着。

帝瑜坐在软榻旁,倒没惊着出着神的锦及。

倒是锦及以为背后是乳爹,撒起娇来。

“乳爹,您看那石榴花都被暑热打蔫了,锦及也是如此,今日午饭能用碗冰豆沙吗?”

“哦,冰豆沙?我怎麽听说御医可是嘱咐了少用凉物。”帝瑜听见锦及这拖着软腔的可怜劲儿,心里有块地也松软松软。

锦及被女帝陛下逮了个正着,只觉得自己被母父说馋嘴的小孩性子被人知晓了,羞得见人了。

但该有的礼节还得有的,锦及在软榻上工工整整地给女帝陛下行了礼,“锦及见过陛下。”

“礼免了,凉物也不许用了,得顾及着身子。”

说着帝瑜给他披上榻边早就被锦及脱掉的外衣。

答谢

“不穿罗袜,成何体统?”帝瑜手敲了下锦及的足背,锦及羞得忙将双足缩进丝衾里。

“陛下恕罪,锦及无状。”锦及在家中时无礼还有闯过的祸比这大得多,也多得多。

但他惯会给人灌迷魂汤,先装作吓破胆委屈地认错,不论谁也激不起怒火,反而保不準还能将将怒火浇灭。

帝瑜也是新奇他这小儿娇憨的模样。

因为宫里的那些侍君生怕行差踏错,所以言语间慎之又慎。要是真的言语无状,恨不得立刻以头抢头,以死谢罪。

如此相比,还有位特立独行的梁贵君,最爱在床帷间搞些下等人的勾栏把戏。

他是有所图谋,以其求得恩宠,所以举手擡足间皆是故意为之的谄媚、自轻自贱之行。

而锦及确实是大大方方的悦己畅己之为,贪凉故好冰,故赤足、衣不整。

因此帝瑜知他行为不符大家典範,但亦无伤大雅,不足以动怒。

离午膳还有片刻,帝瑜倒没急着让他起身整衣,反而是给他拽了拽丝衾,“少贪凉,顾着身子。”

锦及见女帝陛下没有责罚,心就又活泛起来,“陛下,今日天气格外蒸热,不如午膳多传些凉菜?”

还盯着女帝陛下的朱唇轻啓说出那个“準”字,自己的脚踝就被握住,“陛下,您,”锦及立刻感觉整个脑袋像放在蒸笼似的,处处散着热气,脑中嗡嗡而过的,全是之前女帝陛下如何抓住自己双脚脚踝提起抑或分开的场面。

女帝另只手摸到搭在软榻上的足衣,给锦及套上,“足底受寒百病生。”

女帝陛下都不必亲自穿衣,如今亲自给锦及系上罗袜的袜带。

这般事情,还是幼时母亲和阿父帮自己做过,锦及屏住呼吸,慢慢看着自己双脚覆袜,被女帝系带的小腿处不知为何酥酥麻麻的。

直到用过午膳,锦及都没敢再瞧女帝陛下一眼,异常安静地当个小鹌鹑。

下午帝瑜还需批阅奏折,因此没有多留。但临走前让小厨房送来酸梅汤给锦及。

“酸梅汤亦可消暑解渴,但也不可贪饮,”帝瑜摸了摸锦及发绺上的珍珠发钗,“以后若是不喜珠钗,面圣不必盛装。”

锦及擡头,都没去想什麽酸梅汤,顾不得之前的羞意,眼睛惊喜懵懂,“陛下怎知锦及不喜珠钗?”

帝瑜见还有侍仆垂立两旁,于是没应他的话,只说“今晚共用晚膳怕是来不及了,若是得空再来告诉你。”

锦及想着晚膳来不及,那就是明日以后了。任他想破脑袋也没品出什麽不同的暗示来。

可屋里其他可是明眼人,尤其乳爹,心里总算松口气,看来陛下没因锦及无喜而怪罪下来,其余便都好说。

于是之后的日子,乳爹更是费尽心思在锦及孕育之事上,这个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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