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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君后有喜(29)
作者:雨窗茶 阅读记录
祝至卿心中疑惑,锦及性子跳脱,但也不会如此不顾规矩,说出这等忤逆的话来,以为是宫中有人栽赃陷害,于是直言,“这话定是误会,还望陛下明察。”
“他亲口对朕说的这番话,你觉得有什麽误会,或者说怀疑朕编了这假话?”
女帝此话一出,祝至卿便知此话当真是锦及说出来的了,这小及就算怨怼入宫断了他与心上人的缘分,也不该在陛下面前说这个,徒惹嫌隙。
祝至卿见敷衍不过,只得编造,“锦及去南方安养时,苏氏祖族有意寻一门亲事给他定下来,不过还未待两家言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去南方只是入行宫的掩盖之辞,显然祝至卿显然说了谎,但帝瑜并不急于戳穿。
“说详细些,想必那亲事的人选已经定好了?”
祝至卿想着这事也无从查起,倒有那箱珠子作证,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撇清锦及与那位心上人有私情之事,“绵贵君与我交谈并未说出姓名,只是那家人送了绵贵君一匣珰珠,后知晓绵贵君入了选秀,便来信说只当贺礼罢了,其余便再无牵扯了。”
听见珰珠,女帝便知道祝至卿大概对行宫之事是一概不知的,便没有追究他欺瞒之罪,只是继续问他,“你可知绵贵君对这送珰珠之人作何意思?”
祝至卿在继续编造和实说之间犹豫,仅凭刚刚一番话是难以打消陛下疑虑的,况且锦及说等那好姻缘也是无解,若是再编造锦及与那人一点私情没有,倒显得刻意,更容易惹人怀疑。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两家知根知底,也不失为一个良缘,绵贵君也是如此觉得,于是听从家里安心绣嫁衣待嫁罢了。”
女帝挑眉,“绣嫁衣?”
“当时正逢草民待嫁,得知他不久也要定亲,便劝他一起买了红布,缝制嫁衣。”
祝至卿把能往自己身上揽得都揽了,但愿能瞒过陛下。
帝瑜的手已然举不起杯子了,她不敢想,若是缝制嫁衣之事是真,那岂不是在他满心欢喜等自己兑现三月之期时,迎来的却是失诺。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锦及如此心灰意冷了。
“抱吉上前回话。”刚刚抱吉退至殿门口等候,因穿着宫服垂首儿立,因此祝至卿进殿后走至女帝面前行礼,并未瞧见此刻抱吉在殿中。
“奴在。”抱吉听见祝公子所言,但其中有许多不实之处陛下也能听出来的,一时更加惧怕了。
“绣嫁衣之事你且细细到来吧。”
“求陛下宽宏饶恕,公子自驿站回府,日日抱着御赐珠匣不离手很是珍惜,只盼等着陛下下旨与您团聚。但日日苦等,只想着用珠子做点什麽,便用珠子做装饰绣了嫁衣和香囊。”
祝至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怎麽这陛下也赐了珠子吗?嫁衣还是为了陛下绣的?
又听见抱吉说道,“后来不知因何,公子便自请去了寺中清修,便拆了珠子和香囊。”
言此种种不过是希望女帝念起旧情,不发怒降罪锦及,遂隐去了香囊与嫁衣被烧,只说拆了珠子重收与匣中。
女帝心思都在想象着锦及如何肝肠寸断地听了宫中的消息拆了珠子,不再问下去,让两人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就秉退了两人。
祝至卿没有圣旨,无法在宫中逗留,连话也没来得及同抱吉讲一句,两人对视一眼,就匆匆分开了。
往事
行宫时的锦及心思澄澈,必是翘首以盼地绣着嫁衣,他的委屈让女帝忘了阁楼的顶撞与忤逆,只余下心疼。
又是一夜申时,女帝终于按耐不住想去瞧瞧锦及,亲去了趟麒愿宫。
已到五月,但内侍省来报麒愿宫未领冰用不说,连冰镇过的凉食也没来问取过。
帝瑜便借着这个缘由才来的。
“拿下去罢,这药我不会喝的。”锦及身体无力,连眼也闭上了。
“公子,您身子也都疼了好几日了,”抱吉也哭得断断续续的,“求您了,要是让家主、正君和上贵君知晓了,该多伤心啊。”
锦及脸色惨白如纸,皱眉捂腹,“你若少哭哭啼啼片刻,我也能好受些。”
抱吉听言红着眼闭紧嘴,从殿内端着药跑出来,险些撞到女帝。
“奴不是有意沖撞陛下的,望陛下宽宏饶恕。”
女帝低头并未朝抱吉看去,盯着那碗药半撒在托盘上,“这药可是柳御医配给绵贵君养身子的?”
“回,回陛下,正是。”
“绵贵君自从入宫后这药一直未喝?”女帝攥紧拳,盘问道。
她本觉得那日阁楼是锦及一时怒极失言,很多话当不得真,如今看来,有些话只是借着由头,发洩出来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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