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

她和军队一起来的？！

她扭头看向杨进，却只见人摇了摇头，擡起下巴示意她继续听。

“不在吗？”欧石楠左顾右盼，显得有些局促。

突然她腰间的对讲机发出几声滋滋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欧小姐，怎麽样？”

“这、这里也没人。”她唯唯诺诺的回了句，“公主真的会相信我吗？其实我和她的关系也没那麽好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可不可以别让我来引诱她了这里好吓人，会不会她根本不在这边啊。”

“欧小姐，不是你说的看到公主在这边？我想局长大人专门叫你来不是来这看风景的。”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可我、我给你们提了这麽重要的消息为什麽我还要我来当诱饵。”

欧石楠急得快哭了，可对面仍旧是不慌不忙的，“这是在千桑就商量好的吧？以您为饵，好让公主不做出过激行为危及性命，如今还未见到公主，为何您先反悔了呢？”

“可是、可是，”欧石楠抽噎起来，“这里真的好髒好黑，这样真的有用吗孙医生？”

“怎麽，您在怀疑我的专业性？”

“没，您修过心理，我、我父亲才让您来指挥的，我、我。”

“所以您应该更加信任我的判断，欧小姐。”孙绎回她，“没找到公主的话还请小姐快些下来，免得耽误了时辰。”

欧石楠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回了句“好”就下楼了。

确定她离开后，杨进才松了手。

“你？”

柠月低着头轻笑了声，看向他，“还劳烦莫先生告诉我。”

“我想，我有知情权。”

……

“意思是你们计划想让我吃了这个药，使我血液带上致死的毒性，”柠月左右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递还给杨进，“再借金血仪式毒杀千桑城人，一举击溃西岭所有的阿午势力，打下新国？”

“……是。”杨进从刚才开始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即使偶然间的对视，也会匆忙避开。

“哼，好一个擒贼先擒王。”柠月嗤笑道，“你为什麽不看着我说呢？莫先生。”

杨进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季成川

柠月收起笑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算了，你父亲一生为国为民，你如今也是为百姓赴滔倒火的好领袖，你们都没错，就当这错——在命吧。”

“对不起，”杨进看向她，“我们，你该有选择的权利。”

柠月看着他，眼里满是无奈，“选择的权利？”

“就算有，你怎麽知道没有人会现在那道德的制高点上审视我，他们会拿枪抵在我头上，告诉我这才是仁义、这才是应该。”

“我受够了，从我出生，父亲告诉我我的出身要为孝，为他长生；”

“那年我才5岁，你们告诉一个5岁的孩童说为了世间她必须死；”

“后来到了千桑，母亲、朋友、侍卫、医生我身边除了我舅舅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是永安，我得为我的信徒奉献，他们想让我以死去换他们所谓的永生；”

“现在呢？现在你们又要让我用我的生命带给你们新生。”

“我真的有自己选择权利吗？”

“什麽道德什麽仁义，那些人所谓的褒奖啊，我不稀罕。”柠月说着，脸上甚至都没什麽表情，“我是自由的，我不愿意，谁管的了我，命吗？”

“命来了我也要同它抗争到底，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死而无憾。”

“那我帮你抗衡。”她听见杨进说，“这是我身为杨进欠你的。”

“……好啊，”柠月叹道，“但你杨进欠我的还完了，莫扬今就该欠百姓的了，你真愿意？”

她说完，见杨进始终没有回应，只是那样看着她，他眼里有坚定，有愧疚，甚至有爱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愿、愿意就好。”

突然，一声鸟叫在杨进身后响起。

是——是那只鹦鹉！

“你的鹦鹉？不是说它丢了吗？”柠月指了指他身后的那只鹦鹉。

杨进愣了下，转过身去把鹦鹉带近了些，“他的脚上好像绑了什麽东西。”

凑近了才发现那东西是张纸条，杨进摘下它打开来，瞳孔惊得一颤，赶忙把纸条递给了柠月，“这是季将军的字迹吗？”

？舅舅？？

我记得他给莫扬今他们当内应后就音信全无了。

难道？

柠月接过纸条来，只见上面写了潇洒的写了行字——

枫城西北面与枫山接壤处见，助你逃离。

这——“确实是我舅舅的字迹。”

二人相视，眼里闪过种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