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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黑甜(20)
作者:飞天刺梨 阅读记录
原本他大可睁只眼闭只眼,但石上柏一眼认出加戏之人就是那日站在辛夷身旁,口口声称送他签名照借花献佛的男生。
对,借他的花送他的佛!
戏中,石上柏只身与一群守旧派舌战群儒,宋一越原先的设定就是纯纯的背景板,靠着后门争取来得台词机会,卯足劲地表现自己。
不遂人愿的是,面向石上柏强大气场下抛来的字字诛心,句句入骨,他居然一句完整的词都无从诉说出口。
可要知道这场戏算是《风华》戏剧里的高光片段,主人公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旧社会腐败思想。
他这场的两句台词可是花了几万块买来的。
宋一越起初认为是他初次登台亮嗓紧张造成,可接二连三的失误,他终于意识到石上柏他就是故意的。
导演恨铁不成钢,挥手就让宋一越滚下台。这可是话剧,不是演电影,光两句台词都说不利落,别说上台,上吊都够累。
他可别不想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宋一越被轰下台,脸面尽失,实在想不通和石上柏既没交集又没瓜葛的,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所以这才特意通过工作群问清缘由。
紧接那头又发来条验证消息:【我是哪得罪你了吗?】
石上柏退回聊天界面,忽略那条好友添加,摁熄屏幕收回口袋,又脚踩油门,一鼓作气驱回江湾壹号。
他想,只要早点去睡觉,就不会胡思乱想。
石上柏推开门发现惊人一幕,家里灯火通明,他记得出门前压根就没开灯。
莫不是遭了贼?
拖鞋都来得及换,抄起鞋柜旁的棒球棍缓步直赴里屋,只不过并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是有一个人,笑意晏晏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状,煞是好看。
双手端起个碗站在餐桌前:“surprise!”
面对半途而返的辛夷,石上柏有许多话堆到喉咙口,不知先问哪句?
“你怎麽提前回来了?”
“生日过得怎麽样,开不开心?”
“一会还要走吗?”
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漠然地站在原地。
一整晚,他脑袋里全都是辛夷,排话剧在想,台前幕后在想,吃蛋糕时在想,压宋一越戏的时候也是…
有点矫情,有点小题大做,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风格。
不就是某人不知道他生日,不就是某人今晚不在家,又不是一走了之永远不回来了。
他自我安慰地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心境上也大不相同。
今晚不会有人给他留那一盏灯了。
石上柏这辈子有想过不会谈恋爱,起码是不做艺人了才会考虑。
可截止前一秒,一种失而複得后的回暖迹象贯穿他每一寸血液。
他重新定义了一段自我认知:原来的想法怕是要付之东流。
无论是当初的误解还是现在的喜欢,他都认,他统统照单全收。
而辛夷自听见门锁开动起,就侯在里头,见石上柏并没有想象中惊喜表情,手持根棒球棍,一秒钟的错愕后就是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宛如套上张面具,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辛夷上扬的嘴角渐渐垮掉。
他保持了多久,辛夷举着碗的动作就维持了多久,刚出锅的汤面温度不低,长时间的触摸超出辛夷手掌心所承受範围,不得已撒手,碗落在桌面上洒出少许汤汤水水。
石上柏瞧她显露出痛意,丢掉棒球棍跑上前紧张地捧着辛夷双手检查,手心已染红一片,见状立马扭动水龙头开关,拉着她的手到流动的自来水下沖洗。
整个过程,石上柏依然沉默不语,紧绷着张脸。
大约过了有10分钟,辛夷灼烧的痛感慢慢减轻,只是被石上柏反握住的双手温度持续上升,很奇怪,明明流淌在清凉的水流里,就是有种处于冬日暖阳般的感觉。
辛夷出声:“真的没事了。”
石上柏不信,她这手温就没凉下来过:“你学的自救常识哪里去了?处理不当会起泡严重的还会留疤。”
“你看,已经不怎麽红了,是不是。”辛夷费尽全力抽出双手,摊开手掌给他证明,“而且面再不吃就要坨了!”
石上柏:“面?”
“过生日不得吃碗长寿面!”辛夷抽出几张纸擦干手上水渍道。
刚刚她的确是拿着个碗,往餐桌上一瞥,还真是碗面。
辛夷递给他双筷子:“生辰快乐呀,石上柏!”
石上柏呆呆地张开嘴:“你…怎麽知道的?”
这铺天盖地的地广投屏,辛夷想不知道都难!过了双子塔,每过一站公交,站牌上,公交车上都是石上柏的生日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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