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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黑甜(60)

作者:飞天刺梨 阅读记录


“这球,狠啊,恨不得呼在对方脸上。”

像还是不够,视线转移到正陷入自我检讨的石上柏身上,亲热地将手搭在其肩上,问他盼谁赢?

石上柏肩头一沉,嫌弃推开,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沈纵手臂落了空,将死猪不怕烫贯彻到底,改拿膝盖去撞他膝盖:“你真不担心我和辛夷聊些你以前的事?”

石上柏正烦着,他这一闹,也有些恼了:“聊什麽?聊你从小被我揍得屁滚尿流还是聊你作死複仇被我家德牧咬地躺家半个月?”

“要不闭嘴专心看比赛要不哪凉快给老子滚那去。”

被他这一吼,常日放蕩不羁的沈纵遁得无影无蹤,化身乖宝宝听话坐直,腿也不敢翘,微微并拢。审时度势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表面安分守己,心里是问候了石上柏这个炸药包不下十遍,还想和他好好叙旧,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炸。

回到场上,辛夷已然杀疯。苏可莉也不甘示弱,并不是技术上而是气势上杀气腾腾。女明星形象不複存在,头发丝夹杂汗水糊在脸上,妆容也没先前精致。

一般网球比赛采取三盘两胜制,辛夷率先拿下6局赢得一盘,接下来的半小时,渐渐暴露出体力不支的致命问题。苏可莉同样观察到,乘胜追击,不留喘气机会。

比赛进入白热化,辛夷痛失最后一分,1:1,平。

就当所有人惊呼于赛点逆转,辛夷表现得异常平静,那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割裂感令人处于两个不同世界。

石上柏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辛夷,脑海不禁浮现非洲大草原上,敏捷的瞪羚不幸被掠食者偷袭遏制住喉咙时的神色,亦同这般。

她这样,他比她还要难受。

正了正脖,起身离座,迈着沉稳步伐,走路生风,顺手抡起器材箱里的网球拍,眼神坚定且目的明确。

第三盘,换苏可莉发球,铆足劲儿要一球还一球,一报还一报。

辛夷力不从心,眨眼间,网球以炮弹发射般的速度打了过来,她匆匆向前走了几步,手部肌肉传来的酸疼感使她提不上任何力气。

迟疑了一下,只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一阵风掠过,然后就是非静止画面,那颗小球居然自己弹回到对面有效区域,甚至跳动了好一会,不是幻觉。

她猛地擡头,可能是眼睛没来得及适应高处光线,视觉有些模糊,石上柏那张没有表情的侧脸仿佛镀上层幻得幻失光晕。

看着她老实巴交地等着被砸,石上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声无息看了她几秒,马尾松松垮垮,打得一头汗小脸煞白。

他是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她受啊!

毅然丢下球拍腾出手帮她拢紧马尾,单膝点地又帮她绑了快松散掉的鞋带,大功告成后才重新捡起脚边球拍。

辛夷木然吸收发生的全部,从头到尾她俩未置一词。

眼见石上柏起身预备掉头,大家自是默认他要走人。大跌眼镜地来了,他的确要走,只不过不是离开球场,而是自觉退至发球线外,球拍在手里转了几下,看样子是要打双打!

导演组看懵了,无视规则中途上场,还没有下场的意思。可谁让他是石上柏呢,无奈临时更换比赛项目,女单改为男女混合双打。

李导夫妇看不会了,还能这麽打?

许净卉看得不过瘾,小手激动得狂锤蒋可,这比偶像剧还偶像剧。

沈纵也看傻了,这不纯纯找罪受吗?心里问候苏可莉这个癫婆不下百遍。

最后一盘,比辛夷想象得轻松得多得多,她只用负责网前盯直线。苏可莉就惨了,迎上她俩本就吃力更别提还带了个碍手碍脚的拖油瓶,单打独斗不到十分钟,就被石上柏接二连三扣杀杀得片甲不留。

这场较量,她再一次获胜,这次石上柏没让她输。

野艾

天光消散宣告第一期录制结束,回城路上鸦雀无声,后座的石上柏和辛夷互背着脸,明眼人都能看出隔阂明显。

气氛实在压抑,大东便擅自主张打开音响,想着放几首甜甜的小情歌缓解一下车内的低气压,顷刻间,扬声器里环绕音效流转车厢每个角落。

我明白要你爱是荒谬的要求

我明白有些默契我必须要遵守

只是你眼眸走漏了一种

baby baby想爱不能爱的哀愁

石上柏不爽冷哼,在歌声停顿时从大东耳后飘来,大东顶着压力迅速换下一首。

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又是啧一声,不满输出:“都什麽,关了…”

大东的猛汉脸上实属不易露出个欲哭无泪表情,自己多此一举干嘛,心里暗念:这个时候谢尧在就好了,起码挨骂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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