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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知归处(171)

作者:燕儿麦 阅读记录


暮思云莫名想起来张行东那有钢板的冰凉的腿。织个护腿吧。她不好意思问刘阿姨,在网上看教程,又在自己腿上比划,起针无数次,拆了重起,有时候织了两三行又有错针,拆了重织。加针的地方又觉得不美观,拆了重穿上针再织。织好在自己腿上试试,又老掉下来。最后想的办法是多织几行,边缘缝上松紧带。这得见了张行东之后,量好再说了。

工程量不大,她熬了一个星期的半夜也就剩个收尾了。恰巧这天张行东回来了。回来之前他发信息说出发了,中午之前到家。暮思云放学后匆忙跑回家,不知出于什麽原因,第一想到的是就是把护腿藏起来。这边刚藏好,那边门响。暮思云抿着头发出来,张行东换着鞋瞅着她:“脸红什麽?”想起上次见面自己的恶劣,张行东低声问道:“还疼着的吗?”

暮思云明白他问的什麽后,转身进了厨房:“中午吃什麽?”

手被他拉住:“你想吃什麽,我来做。”

他掌心温热粗糙,包着她的手摩挲,又放到他脸上侧头亲亲:“我可不舍得我媳妇这麽漂亮的手沾油烟。”真乎?假乎?心尖被拨动,当真吧。右手食指被触碰,暮思云抖了一下。针被扎过的疼痛仍在,看着表皮无损,但指腹一碰就痛。

张行东抓住举着细看,又用手轻触:“怎麽了?看着好好的呀?”

“没什麽,拉琴累的了。”暮思云抽回手,躲着他的目光,“我饿了,你做饭吧。”

暮思云伏在床上,划着床单:她就是贪图他的这一点暖。

饭在锅里,人在床上,日光隔着玻璃折射过来,晕染了一室的暖意。暮思云睡在张行东温柔的目光里。他给她搭上被子,转身出来,再回来,腰间只裹了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肌理下滑,到半路已被他灼热的肌肤炙干。

晚上熬夜,白天她都是在学校得空补会觉的。这次在家里床上,感觉有人脱自己衣服,耳边的声音又很熟悉,她翻个身也就再陷入沉睡了。

人在怀里,沉沉睡着。眼底下有些黑影,明显的睡眠不足。他轻唤:“思云。”

她未醒,张行东不忍再唤,想不明白这怎麽回事。搂着她睡又心躁难耐,干脆起床。

床单上有些微线毛毛,他撚手里看看,在地上也有一些,这是羊绒线?她又织什麽了?握住她右手看看,食指虽没破皮,但他一碰,在梦里她也是抖一下。

暮思云醒来,张行东正依着床头看书。她睡足了,眨巴着眼嗯几声,搂着张行东的腰,头枕上他的腹,满足叹息:再也不熬夜了。

手顺着往下,来到腿上,摸了一圈:“你身上哪都扎手。”

书啪嗒扔一边,张行东空出手来攀折她。暮思云说:“几点了?我下午有课。”

手停了停,下重了力道,她就是能撩能跑。

“早呢。”

“我饿了。”

“饭好了。待会吃。”

“我还疼着呢。”

拉扯了,她给台阶了,他就下。

吃了饭,暮思云背着包就走,张行东看不懂了,她有些要躲着他的意思,到嘴的肉要飞,张行东盘算虽不让吃,咬一口也行啊。拽过她往怀里塞,一手扳头,一手掐腰,精準找到唇舌先咬后润。

他动作鲁莽,暮思云喉间痛呼传到他的唇齿间,只有鼻腔里的嗯嗯,听着也不像反抗,像纵容和鼓励。

让张行东停下来的是暮思云的泪。张行东暗呼又一次犯错。暮思云捂住嘴哀哀抽泣,朦胧泪眼又怒又怨地歪头睨他。想抓住再来一番温柔道歉,人却挣脱一阵风似的跑了。

追出来相送,一路拉手,她甩开。几次后,张行东也不勉强了,真握紧又怕自己没个轻重。“几点放学?我来接你。”

“我加课,不知道几点。”

“那你饿了给我说,我来接你。”

他好脾气地哄,暮思云也不让自己端那麽高,浅浅嗯了声。

校园主干道拐角处,暮思云回头看了一眼,张行东正望着她,朝她挥手。暮思云低头,他是不是当初也是这样和李可茹道别。随即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摇头。再纠结,就钻牛角了。

元旦到了,学校有晚会。班里报的节目,她有参加。不过这次是她谈钢琴,曲目是一首爱国歌曲。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合奏。三方配合,练默契。小提琴是路楠楠,大提琴手叫张乐天。是别的班请来的。内地的,人和手指一样修长白净,琴拉的好,人也谦虚,每次和她说话都恭谨地喊学姐。三人的时间不好协调,说好哪个时间点,大家都遵守。所以张行东发来信息问结束没,明明时间过了,她也没说要走。一曲结束,张乐天说:“谢谢两位姐姐,我回去再把自己那部分练练,争取明天比今天配合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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