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等他亲亲自己的左脸又亲亲自己的右脸后，才说：“呜呜，呜呜呜呜呜。”斗鱼，你先放开我。

“刚刚是我没表达清楚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好歹，先解放我的嘴。

“骂我也没有。”

“……”谁骂你了？

“狄浮光，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麽？

狄浮光还在疑惑着，但下一刻就在房间里睁眼……好样的，她死了。死得太快了，不知道怎麽死的。

她偏头看身边的鱼，他沉默着将脸埋进她的脖颈。

“浮光，”他说，“我不舒服，被影响到了。”

她没作回应。讷讷说：“我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第 18 章

不是错觉，狄浮光发现斗鱼他又不对劲了——不同于正常的他和偶尔发邪发狂的他，这时的斗鱼可谓是娇软妩媚动人心弦。他起床时翘起兰花指轻轻地将发丝别到耳朵后，眼睛微阖好似娇羞得不敢看她，如此状态看得狄浮光一个激灵。

“浮……浮光……你看我做什麽？”他是夹着嗓子的没错吧？

狄浮光的手微微颤抖，抚上他的脸道：“你没事吧？你别搞恶作剧啊大早上的。”

“怎麽会呢？我不会做让浮光不开心的事。”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狄浮光……看得她又一个激灵。

她咽了一口唾沫，说：“你这是做什麽？在试图勾引我吗？很奇怪啊。”

“哪有～”他嗔怪着拍她，看似轻飘飘一下拍得狄浮光疼得龇牙咧嘴。见状他赶忙又向她道歉，用的无数个对不起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你这麽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我需要冷静一下。”她不敢再说些别的，压不住嘴角就只能转过身去。

但在斗鱼看来，她是在生他的气，都转过身去了。于是他自己挪了一阵，挪到狄浮光的面前。狄浮光见他过来了就又转到一边……救命他怎麽这样了，狄浮光想笑得要死。明明平时一副正经的模样，谁知道他怎麽突然就搞起怪来了。

见她又转身了，他急切地又一阵挪，怕她生气就不敢碰她。他看到狄浮光颤抖的肩膀后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狄浮光背对着他道：“你停住！”

他果然不动了。

“你告诉我，你是谁？”

“什麽？！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好悲切的嗓音。

狄浮光悄悄转头果然见他一脸无辜相。

“开玩笑的，你可别哭啊。”

没用的，他用一副高大威猛的身躯哭得梨花带雨，食指指背轻扫眼尾，带走半颗泪珠……

“……行了，过头了。”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忙喊他停止这场莫名其妙的扮演。

狄浮光作势挖出了自己的眼球，递了空气给他，她说：“谢谢，我的眼珠不想要了，你拿着吧。”

“……好吧，我拿好了。”他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狄浮光手里并不存在的眼球，温柔出声……

狄浮光沉默一阵，说：“我都没胆子这麽演……你果然厉害得很。”

“你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再演。”狄浮光给他喂了一口饭后说。因为他就是要用筷子吃，可他装作不会用的样子。起初她是不準备惯着他的，可是不一会儿狄浮光就叫鬼迷了心窍似的配合着喂了他起来。

“浮光，我会努力学会使用筷子。”

“好。”

“为了我们的幸福。”说罢他又低下头去。

没眼看了，于是她说：“你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再演。”

第 19 章

半天过去了，狄浮光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的斗鱼真的出问题了。他不记得大部分与狄浮光一起度过的日子，却偶尔能吐出两句狄浮光说过的话。他对狄浮光的依恋更是不加掩饰，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她。

狄浮光难过地泪眼婆娑，她轻抚斗鱼的人脸：“怎麽办……你怎麽变蠢了……”

“浮光，我没有，你能别不要我吗？”他哽咽着出声。他不明白狄浮光要的那个他究竟和自己与什麽区别，他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眉头一皱竟呕出了一口血。

她慌忙用袖子给他擦嘴，跪着勉强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狄浮光想，不论他变成什麽样自己都不会嫌弃他……此时她脑海里浮现她的噩梦斗鱼……就算是那副模样也不会嫌弃的。

“浮光。”斗鱼哭声几乎是立马停住了，颇有些疑惑道。

狄浮光偏头一看，试探着问：“你怎麽样？”

他微微一笑，用狄浮光熟悉的性感温柔的嗓音回她：“我没事，你哭什麽？手怎麽了？”

她用两秒分析了一下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才说：“血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