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出了卧室。

他没去客卧。坐在廊檐下独酌，夜风也吹不散心中的燥意。

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界限

“社长，请跟我结婚。”

如同打卡一样的对话，在二天正常的发生。

福泽谕吉没有向往常那样心无旁骛干脆利落，内心动摇了一瞬，才如往常那样进行千篇一律的回答，“……抱歉，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手还有些疼，今天还请社长自行解决午餐。”雨宫茶茶顺了顺头发，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看不出情绪。

“嗯。”

沉默了下，“如果疼得厉害，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比起被拒绝的心痛，区区皮肉的痛苦不算什麽。”雨宫茶茶调侃了句，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件夹。

她动作时，头发上的香味会飘过来，呼吸间都是甜味。唇上的口脂颜色今天很浅淡，更水润一些…以往从来没注意的细节突然清晰。

“社长，喝水。”

接过水杯的时候，指尖擦碰到头皮有种触电的发麻。福泽谕吉手指收力握紧水杯，眸色深沉…界限模糊的代价的后遗症比预想中的要大很多。

“雨宫前辈，今天成功了吗？”

“失败了。”

“明天继续加油！”

“嗯。”

心违背大脑的意志，视线，耳朵也跟随背叛。

“乱步，你在吃糖？”

“窝，我，才…才，没有。”名侦探慌乱的反驳，嘴巴里的糖味飘出来。

“谁给你的？”

“国木田。”乱步火速出卖同事。

“乱步先生…”国木田麻了。待客用的点心糖果没有了，名侦探主动提出帮忙，他怎麽敢推拒啊。

“国木田。”雨宫茶茶微笑，“今天你所有的行程时间都延迟一秒。”

这对国木田来说不亚于打乱强迫症的拼图，是个很难受的惩罚，“是…”

“明天给大家带曲奇，国木田你可以额外许愿一个口味。”欺负完老实人，雨宫茶茶又给了颗甜枣。

摸摸猫猫的头，“乱步没有。”

“啊！不公平，我也要。”碧眼猫猫撒娇，但还是被严厉拒绝。

在办公室听着外面喧闹的福泽谕吉恍然发现，原来她挺恶趣味的。

交代完事情回来社长办公室，雨宫茶茶有些好奇，“社长，什麽事很开心？”

福泽谕吉摸了摸唇角。

他在笑吗？

助理

“雨宫。”

“社长，雨宫前辈今天休假。”

陌生的女声让福泽谕吉愣了下，才想起来她是雨宫茶茶的秘书助理。

雨宫茶茶开始间歇性的休年假。总不能让国木田一直代理，就把部分工作转交给了助理春野绮罗子。

“社长，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吗？”春野绮罗子询问道。之前单纯做助理的工作很简单，刚上任难免有失误。

“没有。”

福泽谕吉抿直唇，眼睛盯着文件，思绪早都飞远了。

“社长，记得喝水。”春野绮罗子翻了翻前辈留下来的备忘录，发现忘记提醒社长喝水，连忙补了一杯。

水杯放在手边方便拿取的位置。

福泽谕吉这才察觉到，以往雨宫茶茶总是会直接递到他手里的。

“社长，午饭想吃什麽，我现在提前订餐饮。”春野绮罗子又想到一件事，有些歉意的道，“我不会做饭。”

“定食就好。”

从来没有一天福泽谕吉会觉得他竟然很矫情，定食的味道有点难以下咽。

鸡蛋的口感老了，炸猪排外皮不脆肉也干巴，豆子有腥气，配菜鹹味过重全是调料的味道……

在脑子里挑剔一通，福泽谕吉还是沉默的把定食吃完了。

没有餐后甜点。

记得她昨天做了布丁，厨房的冰箱里应该还有吧。

福泽谕吉起身去了厨房。原本这里是茶水间。刚创办侦探社时职员少，总是很忙吃饭不规律，后面被雨宫茶茶改成了小厨房。

从那天起，他的午餐就是雨宫茶茶在负责。

最开始她做的饭也不好吃。有时候调料味放的多了，有时候焦糊…后面厨艺提升，味蕾已经习惯了她的味道。

“社长，甜点被乱步先生偷吃了，我去外面给您买吧。”

有了春野绮罗子恪守职员距离的显的对比，才恍然她在很多细微的地方潜移默化的让他形成了习惯。

秘书的工作可不包含做饭。

福泽谕吉后知后觉，啊，原来很多事情是妻子才会做的。

交易

“前辈今天休假。”

在办公的福泽谕吉盯着文件，有些心不在焉。自从雨宫茶茶间断休假，每日的求婚打卡也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