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们今天展示的这一款，他生前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者，怨气一般，很适合普通家庭居家使用。”

“像您的大公司，人员衆多，就需要一位戾气更强的鬼魂坐镇，才可以达到降低室温的目的。”

王总扶了扶眼镜，还是有点不能接受，“那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伤害我们？”

“魂舍上有咒文加持，会净化阴气中对生人有影响的部分，也会限制他们的行为若是他们毁约会立刻受到反噬，说到底，来到我公司的鬼魂都是想赚点钱熬阴寿而已，大家合作共赢，有什麽不好呢？”

“王总，你是个商人，不用耗电这一点可以节省多少费用，你不会不知道吧。”姜唯条理清晰，一字一句陈述灵渡阴气空调的优越性。

“再有，如果你是想放在你公司的话，可以把魂舍单独放在顶楼，大家互不打扰，你工作你的，我工作我的，哪里会造成影响呢？”

“大人，我们在招聘鬼魂的时候会对每个鬼进行背调，生前或者死后存在伤人情形的鬼魂，我们一律不予录用。”方钦拿过来一份文件夹。

见此，姜唯决定一装到底，她从容地接过文件夹，对王总付之一笑。

“王总？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这麽快下决定。”姜唯拿着文件夹便离开了。

靠阴气运作空调，听起来异想天开，但是词条一出来，就迅速受到一群人关注，虽然大多数人只是好奇，觉得新鲜而已。

“哦，对了，把价钱也放出去吧。”

于是便有了一张灵渡阴气空调的价目表。

三分怨气，价格500元，五分怨气，价格800元，七分怨气，1500元，九分怨气，2000元，十分怨气，3000元。

鑒于七分怨气以上的鬼魂具体工作表现还在设想中，暂不开放售卖。

灵渡阴气空调还有特殊注意事项，每逢初一十五或者逢年过节，要给魂舍一定饭食水果供奉，实现魂舍与主人家的良性互动，这样会提升制冷效果。

第 4 章

王总结束谈话后便离开了，而网络直播仍在进行中。

老马附身的魂舍突然震颤，四位老员工表示稀松平常，姜唯却吓得跳了一下，她把手放在魂舍上，想要它停止震颤。

“老马，你怎麽了？”

方钦上前在符文上划过，一缕青色光芒从镂空中飞出。

老马苍白的脸上满是急色，他对姜唯说道：“大人，她进到直播间了！！！”

“她？”姜唯让他慢慢说。

“我的妻子，她进到直播间了。”

“求您帮我，把我的魂舍给到我的妻子吧，最后这段日子我想再陪陪她们，可是我快投胎转世，这是我唯一可以看看他们的机会了。”老马着急地抓住她的手。

“可是，我找不到她啊！总不能我直接说‘嘿siri，看你有缘，我免费送你一台空调得不得？’吧。”

“这难道就是你来我们公司的真正来意？”姜唯凝视他。

见此，老马放手了，他面带失落，“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有点给我出难题啦。”姜唯梨窝浅浅，并不生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突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等下，也……不是不行。”

随即转身，对着直播间上跳跃的弹幕，一手拉过低头幽怨的蔡应淮。

“小蔡儿，你知道怎麽安排抽奖嘛。”

蔡应淮被她突然拉到一旁，又被称作“小蔡儿”惊了一下，擡头看她，“知……知道。”

不等姜唯再说，他走在电脑前，手握鼠标点了几下，“老马妻子的地址在哪儿。”

顾小柒双手抱臂，将地址告知于他。

“好了。”

“抽奖马上开始，你在直播间说一下吧，待会儿我会把抽奖得主自动锁定在老马妻子的ID上，今晚就可以顺着这个地址送出去。”蔡应淮头顶乌云，擡头看着她。

姜唯高兴极了，又把蔡应淮推走，自己坐在电脑前，“还真是，你太棒了！”

她侧身，对他竖起大拇指。

蔡应淮突然被她推到一边，又突然受到她的赞美，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木讷地“嗯”了一声。

“啊…那个，为了庆祝我们灵渡空调公司顺利开业，今天抽奖送一台三分怨气空调，居家使用体验良好，大家沖沖沖！”

姜唯坐在电脑前，前一秒还自信满满，一开口就露了怯，胡说一通乱七八糟，没开摄像头，还自顾自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她说完把目光转向蔡应淮，他得到指令略施小计，抽奖结果便锁定在了老马妻子上。

“OK。”姜唯见大功告成，旋转座椅正对老马，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