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脸色更红，有些不自然

“你……离我远点，好好说话”

不自然地瞟见岳宴秋锻炼适宜的身材

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对不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就在岳宴秋要吻上她耳垂的一瞬，敲门声响起

程梨如释重负

“有人来了”

如鱼一样从他身下滑溜出来

程梨跑快开了门，忘记身后的岳宴秋还没来得及把上衣穿上

秦亦辉刚看见门开，就看见沙发上，岳宴秋光着膀子，整理好衣服

他黑了脸

面前程梨的脸色绯红，他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两人在做什麽

岳宴秋一边套卫衣一边往门口来，他一身休閑居家服，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仿佛就生活在这里

“秦先生有何贵干？”

他在程梨身后站定，一手撑着柜子，从正面看，好似程梨依偎在她怀里

秦亦辉怒气沖天，忘记了自己要做什麽，一个跨步越过程梨，拳头落在岳宴秋脸上

程梨转身，两个人就在客厅里撕打起来

程梨怕引来人，砰一声把门关了

打架的两个人毫不在意，拳拳到肉，听的程梨心惊胆跳

“别打了”程梨上前拉住他们，两人都怕伤到他，一人又给了对方一拳，才松开手

“秦亦辉你有病是不是？”程梨怒目圆睁“你知不知道你先动手是过错方？他今天要是报警，你就得去蹲监狱！”

她和秦亦辉都学法，知道这几拳还够不到轻伤标準，蹲监狱不至于，但行政拘留是跑不掉的，但凡岳宴秋难缠或是一个不察，秦亦辉的人生就到这了

“他对你做什麽了？”秦亦辉怒不可遏

“我”程梨话没说完，就被岳宴秋打断

“程程已经把我要了”

秦亦辉被他的茶艺震惊，程梨给他一下

“你会不会说话？”

语气里有些尴尬和恼意

“程程，是他先打的我”岳宴秋继续卖茶，当面告状起来

“我知道……”程梨颇为无奈

“为什麽他可以我不可以”秦亦辉看着程梨，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啤酒鸭吗？”

程梨大惊“你别在这造谣，我什麽时候说过？”

察觉话题跑偏，她又赶紧道

“你怎麽进来就动手打人呢？”程梨给他使眼色“也就是岳宴秋，别人指不定已经报警了”

岳宴秋当然听出来程梨这是在维护秦亦辉，怕他报警抓了姓秦的

秦亦辉脑子里只有岳宴秋那句程梨把他要了

察觉两人都不在她说话的频道，程梨也不知道要怎麽说话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秦亦辉和岳宴秋都知道，逼她选一个，那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逃离，两个都不选

要是给她都选择的机会呢？

秦亦辉已经疯了，他说

“程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接受他”

他擡头，挑衅的看着岳宴秋

“你可以吗？”

程梨瞪大双眼，被他的话搞懵了

“秦亦辉，你什麽意思？”

“你把我程梨当什麽人？”

秦亦辉看着她，眼里都是疯狂

“程梨，我告诉你，就算你拒绝我，不论和谁在一起，岳宴秋也罢，还是别的什麽男人也罢”

“我都会一直跟着你”

他眼里透露出来的疯不像假的

程梨不可置信

“秦亦辉，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秦亦辉捏着程梨的肩，把她转向岳宴秋

“你问问他，换作是他，他会不会一直跟着你”

岳宴秋用劲去捏秦亦辉的手

“松开，你弄疼她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

但这也是一种回答

程梨明白岳宴秋抱着同样的态度，心头冷了许多

她在后悔，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给两人好脸色

程梨的泪啪嗒流下来，没有溅起两人的心疼

他们都知道，如果要留在她身边，不仅要接受对方，还要逼她一把

“哭什麽”秦亦辉带伤的手抹去她的眼泪，却在她脸上留下旖旎的红

“程梨，当初是你说的，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怎麽，我现在都允许他也和你在一起了，你还不满足吗？”

程梨想起来了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看雪

明明已经回了宿舍，因为她想看雪，秦亦辉又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陪她受冻

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程梨想起一句诗

若是今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这句诗是要分别的宿命，她觉得不适合刚刚在一起的他们

于是她握住他的手换成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