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谢小池看紧他，别做小动作，也是一样的。

所以谢小池对应世阳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一个字都没信。

对谢小池的梦话，陆沛沛其实有其他解读。

她认为，谢小池下意识说出口的这句梦话，恰恰说明，应世阳在她这里，就是个负累。

是个需要她耗神安抚的负累。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要优先把这个巨婴前男友摁住。

她给应世阳这个机会，就是想让他看清现实，打消他的妄想：哪怕是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哪怕他们都还深爱彼此，她都不可能继续跟他在一起了。

“陆秘书，下不为例。”谢小池警告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我敢在卫相的车上睡过去，就是因为有你在。你在我无意识的时候跟我分开，把我跟外人单独留到一起，这是你的失职。”

陆沛沛心中一凛。

“我明白了，抱歉，是我的失职，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你犯了跟应议员一样的错误。”谢小池接着道，“如果你想让我跟应议员说清楚，让他死心，你应该先跟我商量，我会采纳你的意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跟他交涉，而不是让我在没睡醒的时候直面他。”

陆沛沛停下车。

她终于明白，自己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什麽。

但她还有机会补救。

“谢秘书，我真的错了。”

“错在哪里？”

“我以后会做一个，对您完全公开透明的副手，不再对您隐瞒任何事。”

谢小池坐在昏暗的后座上，淡蓝的双眸审视着她。

“比如？你隐瞒了什麽？”

“关于应议员，费秘书，我隐瞒了很多，一切要从您接管皇室资産管理委员会，费秘书被派调到宫务部开始说起……”

两天后，乌衣大街，乌伯宁的小店里，周芸心不在焉地坐在工作间里描版。

“你今天怎麽老出错？”围观的乌伯宁吐槽，“都没有你大师姐描得细致。”

“大师姐？”周芸不解，“您不是说，我是您唯一的徒弟吗？”

乌伯宁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有了这麽个要命的志向，为了我家这百年老店，可不得多给你认几个师兄师姐，我巴不得再给你加个大师兄呢！”

谢小池推门进来，身后还坠着一个下班后跟过来的费峥。

“喏，去见你师兄师姐去。”

费峥今天一天都很不淡定。

作为陆沛沛的优质客户，他已经得到信，他的那些小九九，都被她爆给他心爱的学姐了。

谢小池见到他过来，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陆秘书告诉你了吧？”

费峥结结巴巴地问：“陆，陆秘书，什麽都跟你说了？”

“对。她能向你透露的任何消息，都是经过我同意的。”

陆沛沛：曾经我没得选，现在，我要做个好人。

“真的这麽喜欢我？我就值得你不择手段地做这麽多？”谢小池歪头问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不太稳重的动作了。

“真的这麽喜欢。”费峥一脸坚决，“值得。”

“那你等着。”

谢小池说完，走进工作间：“我要跟阿芸单独聊聊。”

“我不能旁听吗？”乌伯宁竖起眉毛。

“可以啊。”谢小池坐下，“阿芸，费峥妈妈的身份凭据找得怎麽样了？”

乌伯宁跳了起来。

“你，你真的不适合做这个！”他差点没对周芸破口大骂，“你这保密意识，还不如费胖子！”

“可这是阿池呀。”周芸无辜道，“事实证明，向阿池隐瞒任何事，都不明智。与其最后造成误会，给阿池添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她保密。”

谢小池身边的人日常迷信：谢小池总是有办法的，遇事不决，就直接对她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情报人员！你就该跟阿素学学，阿素就能把话捂得死紧，别说闺蜜，对亲妈都不会透露半句秘密！”

“阿素？”

“费峥他老娘，娄素，你不就是想知道阿素是干嘛的吗？”乌伯宁皱着脸转向谢小池，“罢了，阿芸都对你透露到这地步了，对你遮遮掩掩的确实没意思。”

“阿素以前，就是内政部的文官。不过，你现在是怎麽找，都不可能找到她的文官档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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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老手也能速成

很久以前，乌伯宁的小店迎接了有史以来最胖的顾客费伟文，同时也迎来了有史以来颜值最高的顾客，娄素，娄秘书。

娄秘书每周都会光顾乌伯宁的小店，替同事或者上司，取走委托乌伯宁缝补的白衬衫；传媒部的费助理，也天天到乌伯宁的小店里跟乌伯宁研究，如何定制他的超级加大码工作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