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锦泽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宁芙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林玉一脸将说不说的表情，原来二人早已串通好了。

“陆锦泽，你还记得4月5日吗？”

“嗯，咱俩第一次见面。”

“我不是说这个，”宁芙把脸朝着陆锦泽贴近了些，“那时果莱多要抓你，你不会忘了吧？”

口水的吞咽声在耳旁响起，宁芙稍微偏了一下头，陆锦泽的鬓角已冒出了一层汗。

“最后人抓到了，但不是你，对吗？”

“你要干什麽？”陆锦泽的语气明显有些不稳。

“那个人跑了......我看过那个人，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举报了......”

宁芙轻声一笑，“我又要升职了。”

“你这个疯......”

看着陆锦泽表面冷静，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了的样子，宁芙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

他还是经不起吓。

“大哥哥，要不我们跟姐姐坦白了吧。”

“你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再跟我说话。”

“哦。”

陆锦泽弓着身子，双手抱头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极为难看。

宁芙静静地看着他，这时，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

打开后，徐潼的十三通未接的语音通话赫然显示在聊天框中。

【宁姐，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疑惑.jpg）】

【姐，不怪我说你，你好歹请个假吧，回来超雄李强又要骂我了。】

【姐，昨天咱果园祰塔那边出事了，你知道不？】

【你猜是谁干的？是那个扬言要把全果园的猫掐死，满口黄牙，脸上长得跟千层饼似的高阳干的。】

【今天我跟着陈队去抓他的，他死不承认。明明他屋子里有很多猫薄荷，而且有人也看到过他用猫薄荷吸引小猫，然后等他们靠近就掐死的现场。】

【......】

看到那个曾经差点把她掐死的人被辞退的消息，宁芙顿感心满意足。

前几天溜进他又臭又髒的屋子里藏猫薄荷差点被臭晕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我年假还剩七天，你先帮我请三天吧~（比心.jpg）】

点下发送键后，坐在一旁的陆锦泽这才开了口，“我们坐下来聊。林玉，进屋玩电脑去。”

“好！玩电脑玩电脑，嘿嘿嘿......”

宁芙顺手点开录音APP，随后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那个，我不知道怎麽进祰塔的，我只记得头很晕，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澡堂一样的地方。”

“澡堂？”

“嗯，我怕我被发现，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就走了。虽然不道德，但活命更重要。”

“明白。”宁芙点点头。

“之后我就开始找出口，结果看到了林玉在那个仪式里面即将被处刑，我当时还想着怎麽救他呢，你那只小猫先行动了。”

“你怎麽就确定是我的貍花猫？”

“唉，”陆锦泽眼尾一挑，充满了得意。

“这全天下跟我最亲的，除了我父母，就是小猫了，所以他们长什麽样子，毛色，体型，我都能记住，然后分辨出来。”

“没办法——天生的。”

看到陆锦泽刚才紧张的样子全然消失，宁芙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然后就是看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散开，好像在寻找着什麽，我趁乱就跑了，走到了一个天上有着一处大漩涡的地方。”

“大漩涡？”

“对啊，奇怪吧，漩涡都在地面上，但在那里却在天花板上。”

“大概的样子，你能说一下吗？”

“那里有守卫，我没敢走近，况且我在那里站了不到一分钟就头晕想吐。”

“那.......”宁芙眼里有些失落。

陆锦泽双手支撑起下巴，语气同样有些失落道：“要说大概的样子，我也记住了一些......”

“......那你就说啊。”

“我还是给你画一下吧。”陆锦泽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画了几笔后递给了宁芙。

“这是漩涡？这分明是眼睛！”

“怎麽，你不相信我画出来的？还是说你看不懂......我学素描十多年了。”

“哦，那应该就是这样了。”

这家伙，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你说巧不巧，我走到监狱楼底下，就在草丛里捡到了你的貍花猫，天生吸猫体质，没办法。”

陆锦泽摊开双手，啧了一声。

“果莱多防卫那麽严，你是怎麽出来的？”

“你的铃铛啊。”

“我的铃铛？”

宁芙将手腕上的铃铛拿了出来，细细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