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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桃狼犬[副cp](23)
作者:星火勺 阅读记录
细薄的丝质吊带不知滑落何处,周柏承呼吸粗重,低头亲吻她温凉的肩膀,手臂紧锢着她,浑身绷着蓄势待发的狠劲。
体温之间隔着无用的衣料,周柏承单手解了衬衣纽扣,空气里响起悉索急促的声响,一团用于僞装的禁欲洁白终于沖出牢笼,与她纤薄滑腻的白皙撞到一起,谈亦晓呼吸一滞,慌忙攥住他坚硬手腕,心底流淌着的複杂情绪,霎那间转为汹涌暗潮。
“大哥......”她被他抱得呼吸困难,肩膀小幅度颤抖着,细声轻唤身后的人,试图将他拽出疯狂失智的泥淖。
“乖宝,叫我名字。”他喘得嗓音沙哑,洒落的灼息让她耳廓滚烫。
理智逐渐消弭,她五髒六腑有过电的酥麻感,依言轻声喊他:“周柏承......”
尾音如此温柔缱绻,让人癡狂蕩漾,周柏承汗涔涔的手掌一整个握住她心跳,毫无章法地揉捏着,感受她轻微的战栗,他脑海霎那间迸发烈焰,卷着他的恶欲无限升腾。
他像一个欲望膨胀的瘾君子,浑身戒不掉的妄欲,只能在昏热里疯狂寻找缓释的解药。
谈亦晓下意识咬牙,虽未经人事,却也有周身难捱的燥热,她不明白,彼此的关系怎麽就到了这一步,她是否该不顾一切回应他......
心跳如潮水肆意,她身体越来越僵,不多时,周柏承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前一秒的亢奋忽添一丝惘然。
他做事永远雷厉风行,向来没有失去底气的时候,这时却隐忍含糊地问她:“讨厌我吗?”
戛然而止的掠夺更让人手足无措,她早就在他手里化作一滩水,不禁拧眉微喘,犹疑过后小声回应:“为什麽这麽问......”
他忍耐已久,用仅存的几分清醒,声线浑哑地说:“你还那麽小我就丢下你出国留学,没时间陪你,总是没接你电话,初中又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反对你跳舞,你做什麽事我都管着你,连你出趟远门我都要派人跟着,你骂我控制狂,又骂我是狗,真有这麽讨厌我吗?晓晓......”
从前那麽不可一世的掌控者,现在却放下姿态,问她讨不讨厌他。
话音落下,谈亦晓身上的红潮逐渐淡去,莫名地鼻子一酸,双手攥拳:“讨厌啊,讨厌死了,你都不听我的,我每次都让你好好休息,你休息了吗?哪天不是熬到两三点才睡,五六点又起来赶飞机,你当你是机器人吗?”
她话里浅浅的呜咽感,周柏承心头百感交错,沉沦的爱欲无法淹没他对她纯粹的心疼。
这是一棵他悉心呵护的小树,从小到大,他看她在掌心里抽枝长芽,看她在暖春时节开花,漫山遍野的绚烂柔媚,光影似缱绻溪流,从她身体流淌而过。
偶尔她是一尾自由游曳的小彩鱼,掠动他心底透明重叠的水波,偶尔是他黑白世界里翩翩起舞的彩蝶,在聚光灯下伸展她轻薄蝶翼,而他在跃层之上看着她惊豔四座,喜欢她旋转时飘曳的一缕发丝,更喜欢她在掌声雷鸣的谢幕式里第一时间寻找他,远远地,对他笑出一对小月牙。
曾经希望她快点长大,他才能不遗余力地爱她。后来她真的渴望独立,想逃离出他温热掌心,他又希望她慢点长大,让他保护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闹脾气吗?”周柏承问。
“嗯。”她闭上眼,“记得......”
怎麽可能忘记,那天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也终于在争吵中得知自己身世。
起因是她刚上初二就偷偷跟朋友去酒吧,被周柏承捉了现行。
回家之后两人吵了一架,她一身反骨,专挑狠话跟他顶嘴,还砸了一个古董狮尾灯,客厅满地狼藉。
周柏承差点想拿皮带抽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但气性上来还是说了重话:“管你不是我的义务,你真当你是我亲妹妹?!”
话音刚落,周柏承后悔般神情一凝,谈亦晓也当即怔住。
她懂事之后爷爷告诉她,她的姓氏是随去世的母亲,但她从没听说过周政誉的第一任妻子姓谈。
这下她终于知道,自己不过是寄养在周家的外人罢了,自家亲戚都定居在国外,得知她父母死因敏感之后就自觉断了往来,要不是爷爷心软把她领回家,说不定她早就没了。
猝不及防摊牌,她在最敏感的青春期被迫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很难不胡乱联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人要。
于是她一气之下跑得无影无蹤,一整天都不回家,周柏承急得满世界找她,傍晚才在一处废弃工地捉到一只泪眼朦胧的倔强鬼。
谈亦晓神情脆弱地团坐在一堆砖石前,手边有碎石子,看见他过来之后,她抓起石头朝他不停乱扔:“你滚!你不是不要我吗?我又不是你亲妹妹,你丢掉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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