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知道温雪鸢一直和绘子保持联系。

怎麽一点儿自杀前的端倪都没发现。

尤拉的助理琉花究竟是什麽来头。

这个名字很像日本名字。

她姓什麽。

来自哪里。

又是怎麽和尤拉认识的。

在哪里认识的。

傅警官忽然明晰了这个琉花哪里违和。

她的眉目长得像极了那个自杀的外卖员——宋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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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最近兼职了一家酒吧的打碟工作。

杨理下了班除了回学校图书馆查论文就是往酒吧跑。

傅灵辉觉得这孩子对水仙是越来越癫了。

而杨理给出的理由是，水仙她太吸引人了，酒吧人龙混杂，他怕她跟别人跑。

傅灵辉却觉得水仙跟别人跑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但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也就没说出口。

”傅队，你也可以经常来啊，总比你一休息就呆在家里强吧，那是家清吧，氛围不错。”

由于杨理再三邀请，傅灵辉说不定抱着偶尔能遇到尤拉的心思答应他去了几次。

这个酒吧看起来并不混乱，暖融融的黄色灯光，金灿灿的室内装修，打造了一种古典的纸醉金迷的氛围。

水仙踩着高脚凳坐到了吧台上。

”杨理，我问你，我和你妈妈同时掉到河里你救谁。”

在这个高雅的环境里，水仙抛出了一个低俗的突兀的问题。

杨理想了想，”我会游泳，我都救。”

水仙心情糟糕透了。

就是那个八爷，她在南锦认识的德国佬。

他说过他有时会来这里。

但不能告诉她準确的时间。

因为浪漫的八爷说过，偶遇就像拆盲盒。

可是就是偶遇了三次，现在都两个月没见面了。

倒是每天都能见到不想见的人。

——杨理。

水仙不满意他这个答案，也不满意他这个人，从头到尾的不满意，回答什麽都不能令她高兴。

”不行，只能救一个人，那条河特别的急，救了一个人之后就没时间救另一个人了。”

杨理不知道他怎麽回答水仙都不会乐意这件事，想的特别仔细，”我…我选…”

”你说吧，我不会生气。”

杨理当然选择不了，便哽住了。

水仙没想到他会被这个问题困住，在她面前选她，在他妈妈面前选她妈妈不就好了。

谎都不会撒。

因为杨理的认真，她也突然想深究杨理心里的真实答案。

”我不想回答，如果那我问你这个问题呢。”

他反问过去之后再想起来，自己在水仙那儿无足轻重，她一定选她妈妈。

怎料。

”我救你。”她回答的很干脆。

杨理不知道，就是一块儿板砖和她妈妈同时掉在地上了，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救那块儿板砖。

”你…”杨理刚想感动，水仙救泼了凉水。

”而且，你这个假设不成立，我没妈妈。”

”水仙，你能不能别这麽口无遮拦…你妈妈听见了会很难过。”

水仙噗的笑了，清了清嗓子，轻蔑的夸奖，”你真可爱。”

杨理知道她夸的并不实在。

眼神轻浮，不屑。

不过说实在的，水仙却是从未提起过她的父母。

水仙去帮忙了，离开了一段时间。

杨理独自听了会儿歌，傅灵辉今天有空閑过来了一趟。

他先看见了水仙，水仙见了傅灵辉也挺激动，不想不近女色的傅警官能主动来这儿声色场所。

还没等水仙给她介绍朋友。

傅灵辉打断她，”杨理呢。”

水仙才知道他为了什麽来，引着他去了刚才杨理的地方。

杨理背对着傅灵辉，带着一副耳机。

忽然肩上一沉。

被人拍了一下。

”听什麽呢。”

”傅队，这歌儿够老但好听，叫莫斯科没有眼泪。”

水仙哼笑了一声，听闻此言，把他耳机摘下来挂在自己耳朵上，轻嗤一声，把耳机扔给了他。

”莫斯科没有眼泪啊?莫斯科的眼泪可多了。”说完就去吧台选酒去了。

杨理蒙了，傅灵辉偷笑起来。

”我怎麽觉得她好像生气了。”

不对，杨理觉得水仙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差，小小声的和傅队聊着，”她今天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

傅灵辉简直无奈，小声教训，”你知不知道水仙小的时候是在莫斯科的贫民窟生活的，活的相当困难，你这是撞枪口了。”

”啊？”

这还是尤拉以前和他说的，说水仙命苦得很。

水仙休息的时候又过来招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