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多少钱都不换。

”小姑娘……”老大姐脸上堆满笑容，话没说完，温雪鸢就跑了。

时间不早了，她怕和傅灵辉错开了，加快了脚步。

傅灵辉已经收拾妥当，刚要发动车子，就看见了温雪鸢怀里抱着一个东西朝自己这边跑来，还喊着，”等等！等等！等一下！”

傅灵辉停了车，温雪鸢跨上来。

傅灵辉笑着问，”懂事儿啊，来见我还给我买东西。”

”这个不是给你的，是我自己的。”

她说的不好意思，有些支支吾吾，她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不想给你买，还没想好买什麽。”

其实，她确实没想过犒劳傅灵辉些什麽。

傅灵辉哦了一声。

好奇心却没有因为这一声哦就戛然而止。

”你买的什麽。”

”酒，美容酒。”

傅灵辉冷笑，”美容酒?”

”嗯。”

到了晚上吃饭温雪鸢兴致沖沖的打开包着红布的酒瓶子。

傅灵辉看了一眼差点儿把稀粥喷出来。

他艰难的咽下去，眨掉了被烫出来的泪花儿。

”美容酒?”他指了指问。

温雪鸢拉开凳子坐到他对面。

也是，傅灵辉观察了一下这个包装，除了大喇喇的三个鹿茸酒的大字没有说明，也没有功效介绍。

傅灵辉微微眯起眼，”你觉得……我很不行麽。”

他有些难以啓齿的问。

他傅少爷一世清明，难道还要靠这种东西补肾壮阳麽。

温雪鸢没领会他的意思，”不行?我没说你不行啊。”

可傅灵辉还是觉得她在暗示自己。

所以，当天晚上，温雪鸢被他快要给折腾散架了，又推又骂又掐他，他也没能放了自己。

温雪鸢委屈巴巴哭了好几次。

他有时候真像疯狗。

隔天，傅灵辉出摊，到了菜市场口听见了一声响亮吆喝。

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

这死骗子，温雪鸢就是听信了这个吧。

她是不是不知道加油站是什麽意思。

昨天那大姐迎面看见了温雪鸢，热情打招呼，”这是你男朋友啊。”

嗯。

”挺年轻的啊，怎麽就要大补了。”

温雪鸢一看就看出来这姐姐是气她昨天抢了最后一瓶鹿茸酒。

傅灵辉在一边儿收拾餐车，一边听着温雪鸢和大姐对话。

心里想着，温雪鸢什麽时候还认识朋友了。

”就是要大补。”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需要不如倒手卖给我，今天那酒又涨价了，我看你男朋友不太需要，我家男人倒是需要。”

温雪鸢腹诽怎麽三句都离不开男人呢。

温雪鸢抱着胳膊气势汹汹，言之凿凿的回答，”那您真是看错了，很抱歉，我家男人也需要。”

傅灵辉下巴掉了，需要……谁需要！

看吧看吧，他就说她是暗讽自己呢。

所以当日夜间，温雪鸢又被折腾了，以至于被折腾的第二天下不了床，还不理人了。

她生气了。

把所有被子都抢过来罩在头上，然后踢了他一脚。

温雪鸢独自在家里回想起来老大姐白天的话和傅灵辉最近反常行为，越想越不对劲，用手机搜了一下鹿茸酒的功效。

从此，傅灵辉在也没在家里见过那瓶酒了。

一打听，温雪鸢便说，自己一口气全喝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钱也攒下来了很多。

温雪鸢想让傅灵辉休息一段时间。

她觉得他太累了。

四月末玉兰树彻底开花儿了。

温雪鸢想找一根竹竿打一些花朵下来拌凉菜。

可最近越发惫懒，失眠症发作，白天又昏睡不醒，时常噩梦。

甚至有些时候分不清，真实的还是幻象里。

踏进厨房，傅雅正蹲在地上清洗玉兰花。

温雪鸢说不上害怕，她知道估计自己又要发病了。

不过……她没有和傅灵辉说过。

傅灵辉也正打算在出半个月的摊就休息两天，温雪鸢为了利于病情，转移注意力，也早早地跟着他一起出摊。

不过很奇怪，这些日子，温雪鸢的话似乎变得很少，发呆的日子又多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傅灵辉在没话找话。

比如现在，虽然端午还早但在人挤人的市场里，早就能看见买五彩绳的商贩。

傅灵辉瞥了一眼她郁郁寡欢的侧脸，笑着道，”这麽早就有卖长命缕的了。”

温雪鸢被他这话提点，忽然想起了那些年少的事情。

她唯一一次被赶出去罚跪，就是给少爷的他做手串。

只是那根被剪断了，这条应该是她给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