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嘴里的解决肯定是离婚，肚烂戏轻笑说：“我过得不好，带着孩子回家啃老怎麽样？”

“挺不错的”，兰佩脸上兴奋都掩不住，“你弟不知道什麽时候结婚，你带孩子回来，我和你爸退休刚好看孩子。你走了以后，家里就我和你爸怪无聊的。”

心里有了底气，杜兰心不舒服烟消云散，有爱自己的家人当后盾，心好像有了归处，不再恐惧前方的风险。

求婚

香芋紫绣白玉兰长旗袍，头发烫成民国时期的披肩卷发，外面套一件纯白披肩，杜兰心在镜子前给自己手腕上套上一只玻璃似的翡翠镯子。

杜兰心喜欢打扮自己，漂亮漂亮的开心，和女生喜欢玩的变装小游戏差不多。

柳华换上秋香绿配白色蕾丝边长旗袍，雪白小腿行走间若隐若现，脖子上一串珍珠珠链正配旗袍颜色。

她抱胸斜靠在门框上，“美女可以出发了吗？”

4月初春暖花开，柳华便是出生在这样一个舒服的时节。每年在生日前后拍一套写真，记录自己的变化，是柳华庆祝自己生日的方式。

杜兰心找了海市最好的影楼，和柳华一起拍照，纪念她们的感情。为这次拍照杜兰心準备了一个月，旗袍是找老裁缝定制的，首饰是她从家里拿的。

拍照场地是海市一栋花园洋房，上个世纪初海市染料大亨为自己的新婚姨太太修建。

摇着扇子，杜兰心翘脚坐在石凳上，看柳华在摄影师指挥下摆出冷傲的表情，握着檀木镂空扇子遮住半张脸。

“好漂亮！”

柳华瞪一眼坐着不动的杜兰心，“你倒是过来，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拍照。”

“好看，多给你拍几张，我不重要。”

不热的天气摆出各种姿势，柳华脸蛋热红，在藤椅上休息。

杜兰心指尖划过柳华的肩膀，淡笑着从她手中抽走檀木扇，慢慢打开一下一下给她扇风。

柳华一根手指戳开杜兰心手腕，“让开点！”又对着跟前的工作人员说：“我和她不是一对，别误会啊！”

工作人员全都笑起来，刚才的气氛太暧昧，好几个人怀疑两位女士的感情呢。

摄影师在一边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姿势很好，不要动，手搭在她肩膀上。”

放下相机，摄影师对杜兰心说：“你学过舞蹈吧！胳膊很软。”

一擡手一走，身段柔软勾人，风情万种。

“学过几年。”

杜兰心笑笑没再继续说，柳华补充说：“她很厉害的，不想跳舞转来学文化课，努力一年就考上传媒大学，去年刚研究生毕业。”

从艺术跨到学习很厉害的！在场人投来敬佩的目光。

杜兰心不好意思，“都过去了。”

过去了就放下了吗？

拍摄到下午三点，摄影团队整理完后走了，杜兰心和柳华计划着去吃饭。

林德文打电话过来，周六杜兰心跑出来拍照，计算着她快要结束，準备接她去吃饭。两个人工作都忙，他想和杜兰心相处。

“我和柳华刚拍完，中午没吃饭这会儿好饿，你快来！”

杜兰心挂掉电话，柳华问：“你家那位要过来。”

“嗯，结婚前想好好表现吧！”

杜兰心话里难掩惆怅，柳华猜测，“怎麽，婚前协议很苛刻，想要在你面前拉拉好感度。”

“不知道”，杜兰心一只手环着腰，压着肚子减少饑饿感，“财産分开，每个月拿固定的生活费，每年赠予我五百万，婚前赠与我礼金房産首饰。”

“挺大方的，结个婚资産多出一个小目标。”

杜兰心撇嘴，她没多在乎这些钱，“我们要按香江的法律规定再签一份，帮我推荐个专做婚姻方向的律师，我提前弄好再回去和我爸妈说。你说，要是离婚，我能从他手下抢到孩子的抚养权吗？”

“这要看他想不想给你，你可以在婚前协议中要求，至于以后还是要和他协商。”

柳华估摸着林德文家里养着好几个顶尖律师团队，只要他想，杜兰心和他结婚捞不到一点儿好处。

两人还是要结婚，要往好的地方看，柳华转移杜兰心的注意力，“我好久没见你跳舞了，这会没人，给我跳个舞呗！”

脚受伤以后，杜兰心恢複了好长时间，到大学又把舞蹈重新捡起来，经常背着人练习，舞蹈始终是她的热爱。

“我好久没跳了。”

这间独栋洋房是林德文家里的资産，专门打扫干净给杜兰心拍照。

没有旁观者在，杜兰心对自己舞蹈水平要求稍稍降低些，“穿旗袍跳舞不方便，我动作幅度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