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瞳里朦朦胧胧笼着一层光。

平静又蛊惑而不自知。

姜随宜眼睫毛一抖，“嗯？”

他在问什麽。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怕，心里自然是怕的。

但是。

姜随宜咽了口水：“我可以把眼睛闭起来。”

这样就不怕了。

林京许撑着床垫的手指蜷缩，他倏的发笑：“为什麽要闭眼睛。”

姜随宜闷到脖颈通红，她支吾半天说不出来。

林京许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腹的肌肤柔软滑腻，他舍不得用重一点的力气。

“那等下次。”

说着他正要翻身下床，姜随宜指尖抓着他的衣摆，林京许回过头看他，眼神玩味。

“林京许。”

“……可我睡不着了。”

还剩点火星的腹火又猛然烧得旺盛。

林京许喉咙尖划出一个弧度，他眸色漆黑，问：“想好了吗。”

……

姜随宜的想好，或许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甚至跑偏了十万八千里。

林京许很坏很坏，他怎样都不肯轻饶她。

姜随宜落在他手里，犹如被叼在狼嘴里的小白兔，可怜兮兮地仰着双盛满水汽的眼看他。

“你……你慢点儿。”

她喉咙干涩，半掉落在臂弯的肩带摇摇欲坠，倏的，有什麽东西往上承托着，姜随宜垂下眼皮。

林京许虎口卡着半只，又不忍心冷落另一只。

于是低头含住，毫不留情地吃掉。

姜随宜从喉咙里低低抽出丝声音，她忍不住躬起身体，又颤抖着落下来。

她看见什麽在摇晃。

白得晃眼。

林京许松开她的腕，姜随宜别开眼，推着他的头。

他停下动作，一手撑在她脸侧。

“不舒服，是吗？”

姜随宜舔着发干的嘴唇。

林京许见她不答，撩起她一侧的头发露出半只通红的耳朵。

“别害羞。”

“宝贝。”

他的嗓音温柔而低沉，或许在床上的时候，他总能轻而易举让她缴械投降。

他的目光扫过，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模样刻进脑海里。

“让我看看你。”

林京许胸腔震动紧贴着她的，姜随宜心里跟着一颤。

姜随宜的皮肤很薄，特别是脂肪少的地方，薄薄一层又嫩又白。

林京许俯身低头，唇碰上去时她打了个冷战。

姜随宜抓着他的头发，喉咙压抑着声音。

林京许从下面擡起头。

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姜随宜知道他想做什麽。

“林京许。”

“嗯。”

他沉闷应了声，指腹摩梭着她髋部，伶仃又挺翘的骨头。

“还要吗？”

他额头湿了一片，手心潮湿。

下颌挂着水液。

嘴唇都是红的。

姜随宜鼻尖红透，但她不知道为什麽，出于本能的点头。

……

那晚他们很疯。

不知疲倦的互相折磨。

像是干涸的鱼，在彼此身上汲取水分。

她低低呼出声。

大颗的汗珠从他锋利喉咙尖滚落，砸在锁骨，她如同像是惊弓之鸟，身体猛然一颤。

忘记不能牵扯到那儿，她被疼得直冒泪花。

“宝贝儿。”

“好乖。”

“再一点儿就好了。”

林京许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啃噬感在他握着自己两只腕子翻上去时达到顶峰，她没忍住从唇缝漏出两声很浅的轻呼。

他垂头吻她。

在他一声声的轻哄下，终究是她的嘴落了下风。

“林…林…”

“林京许……”

她吸了鼻子，红着眼圈看他，眼底直白的无措，是她对自己身体无法控制的无力。

“呜……”

在她两声短促的惊呼声中，身体拱起。

林京许擡起脸，抽过床头的纸巾帮她擦弄到的地方。

她浑身通红，呼吸起伏间身体各处都像是有回应，林京许看得不忍移开眼，最后他垂下头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宠溺：“哭包。”

姜随宜抿唇，一根乌发贴在她脸颊，湿润的眼眸眨了一下，嗓子哭得都沙哑了：“不是。”

她否认。

林京许：“嗯？”

“不是哭包。”

林京许微顿，将东西裹进纸巾揉皱了丢在垃圾桶。

他眸色一暗，“她比你爱哭。”

去到浴室，姜随宜不肯让他再耽误时间了。

已经好晚好晚，再这样下去明天下午不用考试了。

洗好澡，林京许等在门边贴心将她抱回床上。

他已经换好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味道很像他身上的绿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