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又是个人精，怎麽可能看不出来：“外婆说找男朋友，你脸红什麽。”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我们宜宜有喜欢的人了。”

姜随宜挽着外婆的手，她余光瞥了眼客厅和外公下棋的黎卉，压低声音默认了。

外婆哦哟了声，跟着她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哪的人？长什麽样？对你好不好？”

姜随宜被外婆一连问懵了，她咬着唇：“聆城人，对我……目前肯定是好的。”

“但是外婆，我喜欢他。”

姜随宜第一次这麽果断的表达自己的喜欢。

外婆笑呵呵地看着她：“你这小姑娘打小就有主见，外婆相信你，有机会的话，带来给外婆看看，外婆的眼光，準不会错。”

姜随宜脸更红了。

她点点头，又犹豫着恳求：“外婆，这件事，可不可以先瞒着我妈妈。我怕她……不同意。”

外婆看着屋里下棋的两父女，拍了拍孙女的肩，笑呵呵应下：“好。”

傍晚吃完团圆饭。

姜随宜没留下，跟两位老人道别后就回去了。

除夕夜市区的人潮拥挤，塞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姜随宜立马钻进浴室，她捂了一路的手机在关门的那一刻也接听了。

“喂……”

林京许那头声音响起：“怎麽那麽久才接。”

姜随宜背靠着门，低低开口：“刚刚在车里，我妈在旁边。”

林京许笑了，他像是想起什麽：“为什麽不敢接，怕黎主任认出我的声音？”

姜随宜立马脸红。

读书那会，林京许听得最多，见得最多的就是姜随宜这个名字。

她是年级主任的女儿，品学兼优，常年霸榜单科第一。

学校的老师就没有不夸她的，宝贝得跟什麽一样，看得可紧，生怕被哪个混小子勾搭去。

姜随宜心髒狂蹦乱跳，失了节奏：“你说什麽呢。”

林京许手指抵着唇，不再逗她。

“今晚在家里过吗？”

姜随宜抠着衣服上的毛球，“嗯”了声。

林京许又问：“什麽时候回学校。”

姜随宜数了数，距离开学好像还有半个月。

她叹了口气，心想好久。

她不太确定，只说了个大概日期，“你呢，你不在美国吗？”

窗外的烟花恰好炸开，林京许站在落地窗前刚好能将对岸的风景收进眼底。

“在州市，”林京许眼底倒映进绚丽的烟花，他说，“姜随宜，过完年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姜随宜脑子里那根弦嗡嗡震动。

林京许低柔磁性的嗓音震在耳边。

“我很想你。”

-

另一边，林京许挂断电话。

玄关处传来声响，林时迁的助理推着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进来。

“林京许，快出来拿你的猫。”

林时迁回国前一晚，林京许不管时差大半夜打来电话，非说要把养在旧金山的猫带回来。

林京许插着兜走出来，他接过林时迁手里的袋子，“谢了。”

林时迁解开围巾，她瞥了林京许一眼：“你好端端的，要带它回来做什麽。”

林京许蹲下，拉开拉链，袋子里的布偶猫探头探脑爬出来。

林京许揉了揉它的脑袋，漫不经心说：“讨女孩儿欢心。”

林时迁嚯了声，随即又想到那天林京许迫不及待发的朋友圈。

她试探问，“怎麽追到的，告诉姐姐呗？”

林京许目光随意落在猫身上，他起身，懒散笑了：“就是追呗。”

林时迁：……

打弟要趁早，林时迁忽然后悔没在他不懂事的时候多揍几顿。

林时迁满不在意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她到点该去倒时差了。

“行儿，有空的话，带回家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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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过完，姜随宜每天除了陪黎卉见朋友吃饭，就是待在家里看书。

初七那晚，教授突然在小组群里说要去州市参加竞赛，名单从上学期末实验成绩里选。

姜随宜毋庸置疑是第一个。

公布完竞赛的时间，姜随宜看了最近的高铁，除了一大早和淩晨的，基本都没票。

她皱了皱眉，点进火车。

她粗略浏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将手机扣下。

往后一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耳边的手机震动，姜随宜捞起来看。

林京许给她发了消息。

林京许：【还没睡？】

姜随宜：【嗯。】

林京许：【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姜随宜顿时坐起来：【啊？】

林京许回複：【不是要来州市比赛？】

姜随宜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