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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镜生梦泽(27)
作者:二百砚田富婆 阅读记录
紧紧闭上眼睛,皱着鼻子,硬着头皮将生肉吞入口中,血腥味让人反胃,月白忍不住又将它吐了出来。
“一切都是为了不嫉妒,这样子我就不会再伤害别人了!我和平维的感情就能恢複如初,等我攒够了银两就能将小蝶赎出来。”
月白给自己打气,用匕首将生肉切的更碎,每砍一下就默念一遍,刀刃砸向地面的砰砰声在寂静中回蕩。
她再次捏起肉沫似的东西塞进嘴中,强忍着反胃将它吞下。
她瘫软在地上,静静等待着作用发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麽感觉都没有。
她突然就释怀了,世界上哪有什麽可以帮人完成执念的山海客栈,不过是流言蜚语,哪有什麽奇货可居,只不过是一只貍猫罢了。
她一直都是个充满嫉妒心的坏女人,自以为得到先生教导,会几句酸诗就觉得自己与旁人不一样,自命不凡地假清高起来。字画要与旁人不同,歌舞也要比旁人更精益。以为自己流落青楼,是命运不公,时运不济,便要顾影自怜,摆出一副清冷委屈模样,时时瞧不起花月楼里其他卖笑的姑娘。
其实她不过也是个卖笑的伶人,月白笑自己的愚蠢,更不会想到自己动情后这麽可怕,连日日陪着她入眠的小貍猫都忍心下手。
将匕首举起对準自己的胸口,月白想着干脆自己也去死,狠心将匕首刺下,却在距离心口还有两寸的地方悬停住。
她想到昭云死前的惨状,血一股股从伤口处流出,她尝试过用衣服止血却止不住,鲜血透过衣服渗出来,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血液的温暖与湿滑。
在她心里月白是个不安分的可怜人,这样说是因为昭云得到贾平维的喜爱,可他又是被强迫的。
月白的妈妈不是能够摆到明面上的体面人,因此月白去祭拜时总是一个人去。那日昭云打扮成车夫的样子,刻意戴了个大斗笠遮住脸,问他什麽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
等到马车行至郊外,昭云停住马车,隔着帘子对月白说:
”你以为贾平维是个好人,能够在衆人面前发誓只娶你一个人,其实他都是为了掩盖住和我的私情罢了。”
月白听出是昭云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向她挑衅,说他才是贾平维唯一的真爱。猜测中,昭云继续说: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激怒你,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原本只是贾府的家生奴才,因着姐姐被贾老爷擡做姨娘,才得了少爷伴读的差事。哪知道贾平维这人,因为受到贾夫人的刺激,居然对我……”
昭云没有说完,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沉默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
“贾府只有他一个独子,贾老爷和贾夫人都看中他,我姐姐又被贾夫人牢牢把控着,我不敢违逆他。只想着只要为他找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就能够放过我。”
“所以,他盯上了我”月白颤抖着嗓音问,原来从一开始的相遇都是算计好的。她以为贾平维纤纤君子,与衆不同,原来只是他不屑女人。
“月白是我对不起你!听闻花月楼出了个能歌善舞,又会吟诗作对,我以为贾平维这种假清高之人最会喜欢。等到他爱上女人,那我就可以安然离开……”
昭云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将你拖累进这肮髒的贾府是我的错,看着你被贾平维冷落,又被贾夫人磋磨,我真的是心有不忍。”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麽”月白厉声质问,回想着过往的心酸,不禁落下两行清泪。
“我準备了逃跑的盘缠。月白跟我走吧,我们逃离这里,过诗文中男耕女织的生活。我会对你好的,我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相伴白头。”昭云言辞恳切,流露出几分真情。
他受够被贾平维欺辱的生活,他也想能够有一个女子的心能够为了他跳动,关心他,安慰他,会为他的难过而落泪,为他的幸福而感到欢喜。
“我不要!我要回去。”月白拒绝地干脆,她再也不会相信什麽誓言情话,都是假的缥缈的,如镜花水月,南柯一梦。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被拒绝的昭云眼眶发红,挥动皮鞭将马车赶得飞快。
马车内,月白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东倒西歪,双手尽力抓住能够攀附的东西,心中担心他这是要将自己强行带走。
“停车,快停车!救命啊!”月白扯开嗓子喊叫,荒郊野外哪来的人。
马车飞奔在山路间,突然两侧有两个土匪沖出来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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