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抱抱你。”

阮知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什麽样？”

阮知遇想了不少词，但好像没什麽词能用来形容他。

她微歪了下脑袋，想了下，说：“至少不会这麽直白。”

沈回舟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你不喜欢吗？”

“这样直白的我。”

他眸色漆黑，定定地看着她。

此刻的眼神强势，不容她躲避。

于是，阮知遇如实点头。

沈回舟却不罢休，眸子更亮了，追问：“怎麽光点头不说话？”

阮知遇被磨的没办法。他一副她不说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让她不得不缴械投降。

只好说：“喜欢。”

“那我们就不要只做朋友了，行吗？”

阮知遇茫然地眨了下眼。

心跳过速，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好像能猜到沈回舟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了。

但她不敢确定。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沈回舟继续道：“给我个机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朋友也可以做到，就像我跟柚子。”

“不够，我很贪心。”

阮知遇张了张唇，好几次想要说出那三个字，可话到嘴边总觉得烫口、别扭。

鼓起好几次勇气，最终以失败告终。

沈回舟却很有耐心，“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麽时候吗？”

“大年初一，喏，初一的名字。”

“我找了你五年。阮知遇，你就心疼心疼我，给我个名分。附赠初一，还是你让我收养的它。你看，这样你人猫双收，人生赢家啊。”

阮知遇弯了眼眸，“好。”

原来初一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沈回舟怎麽越来越会卖乖了。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跟初一学的？”

就像初一在他脚边蹭似的。

“什麽？”

“撒娇。”

“也还好吧。”

“沈回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又来。”沈回舟笑着把阮知遇揽进怀里，“那我可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

楼上传来声响，阮知遇余光扫去，和趴在栏杆看热闹的季延四目相对。

登时脸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看了多久。

看到季延，沈回舟牙快要碎了。

怕被赶出去，赶在沈回舟生气之前，季延赶紧说：“我什麽也没听到，我晚上爱梦游。”

说完，双臂伸直，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回走。

沈回舟半晌无言。

在人走后，轻拍了下躲在他怀里不敢探出头的阮知遇，提醒：“人走了。”

“好。”阮知遇松开他，赶紧跑了。

沈回舟：“……”

早知道就晚点再说。

-

阮知遇跑回房间，扑在柔软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想起今晚的一切，她高兴的两条腿支起来跟水里的鱼似的扑腾好几下。

可一想到被人撞见感概的事，她又觉得羞耻，没了高兴，捂着脸发愁。

偏偏心又砰砰跳的厉害，让人平静不下来。

阮知遇噌地坐起来，呼出口气。

正巧手机亮起，她捞过来看。

纪昀：[你回海城了？]

阮知遇：[对。]

虽然大四下学期就从咖啡馆离职了，但阮知遇还没退出群聊。

徐莹：[正好，来聚聚，老板请客。]

跟他们相处，阮知遇没什麽压力。

因为过去的五年间，她总会见到他们。

徐莹常来医院探望，纪昀也总拎水果来。

那时，阮知遇为了钱急得焦头烂额，他们还偷偷给她塞了钱。

她不要，他们把钱扔病床上就跑，她追都追不上。

想到这里，阮知遇揩了下湿润的眼尾，在群里发：[感谢老板。]

本来，就算纪昀不问，她也是想去找他们见一面的。

不为别的，单纯想致谢。

阮知遇想起过去，晚上难免睡不着，便拿起相机打发时间。

相机的照片翻到最后，她愕然发现有几张新的。

不是她拍的。

新增的是沈柚、沈回舟的照片。

——沈回舟作势要遮住脸，结果被抓拍了。

照片光线很好，阳光落在他身上，发丝间都透着光。

——沈柚咧嘴扮鬼脸，表情的五连拍。

还有一张试图挽回形象，板下脸僞装清冷美女。

不知道他们是什麽时候拍的，看完阮知遇忍不住笑了。

她拨通沈柚的电话，问到照片。

提起这，沈柚就开始抱怨：“我要给沈回舟拍照，他死活不愿意。把我气得哟。”

阮知遇：“怎麽想到拍照了？”

沈柚：“就那天晚上咱从警局回去，我弟看到你相机里的照片，提议给你增几张喜庆的照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