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在夸奖，话里话外总有种阴阳怪气。

李修然知道冯玉对她有意见，因为冯玉教练就是于教练，两人一起训练时便能感觉冯玉对她的意见。

冯玉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刚开始与冯玉一起训练，冯玉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反而经常夸她的进步快，可李修然想不起来，最近冯玉对她的态度突然就变了，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李修然垂下眉头，她还挺喜欢冯玉那种酷酷的性格的，还以为能做成朋友。自己到底什麽时候惹到她的？

正纳闷的时候，听见简心瑶欢呼一声，“好哎，宁神请喝奶茶！”

简心瑶拍拍李修然的肩，“别苦恼了修然，一定是你太优秀了，老招人嫉妒。”

熟悉冯玉的王臣挠挠脑袋，“奇怪，她不像那种人。”

简心瑶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哪边的人？”

王臣反应了一会，简心瑶早跑远了，拔腿追上去。

“简心瑶，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快要面临文理分科了，五人讨论起选文还是选理的问题。

简心瑶：“我肯定选理，我以后要学数学系，然后当个高级工程师。”

迟诚附和，“我也是，我妈以后让我当个医生。”

王臣丝毫不留情面，“整天你妈你妈的，你自己呢？”

迟诚丝毫没生气，微不可察地看了眼杜聿宁，“我觉得当医生也蛮不错的。”

李修然吸管顶在嘴上，若有所思，“方凡选什麽？”

“选理。”

“小梦呢？”

“选理。”

她几乎打听了所有她熟悉的人，又看向杜聿宁，“那我也选理吧。”

说的云淡风轻，比她刚刚选喝什麽味的奶茶轻松多了。

简心瑶：“这麽草率？”

杜聿宁轻笑出声。

李修然皱眉，说的理直气壮，“我不知道以后要做什麽。”

简心瑶释然，“反正你以后可以当艺术生，像崔灿学姐那样，也可以当体育生，像冯玉，她们最后一定都能上很好的大学。”

李修然摇摇头。都不想。以前外婆逼着她练芭蕾，经常在她耳边说你妈小时候怎麽怎麽样，她拼命练，现在她发现她并不喜欢，要不是上次为了给某人庆生，她是不会碰的。

长跑呢，她喜欢，但是并不像当成职业。有些东西她努力做到最好，但是绚烂一次就足够了。

她最想的是进公司，帮妈妈分担处理一些糟心事，可是妈妈不允许。

自己，好像没有想做的事。

王臣又开始长篇大论他以后当篮球运动员的设想。

只有杜聿宁她耳边说，“其实我以后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李修然沖她笑笑，顿时感觉自己找到了队伍，而且总感觉，他们两个，最后一定能一起找到想做的事情。

——

春风正好，由于是高中的一场运动会，而且班级亮相视创意和表现加学分，高一各个方队各显神通，二次元的，卡通服的，舞龙舞狮的，还有边走边跳中国舞的。

李修然班里两个男生分别扮成潇洒哥和黑大帅，也就是黑白两个蛋站在队伍前面，简心瑶千方百计争取到了懒懒羊羊的角色。

他们还举着羊村必胜的横幅，里面喜羊羊沸羊羊和其他的要素都齐全了，但是里面混进两只悲伤蛙是怎麽回事？

由于玩偶服过于宽大，行动不便，互相碰撞，最终几个人摇摇晃晃，纷纷摔倒，甚至挤到队伍前的两颗蛋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地上倒腾了两下腿站不起来，被班里其他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整段垮掉。

他们可能想把学校其他队伍笑死来取得胜利。

观衆席上纷纷传来了笑声，连主席台上的领导和老师都憋不住笑了。

只有李修然两眼一抹黑，李修然庆幸还好三千排在了第一天，她以养精蓄锐为借口，没有去走方队。

远远的能看见校门口不远处的客车，那就是送学生去宁州比赛的车。

李修然把刚刚拍的视频给杜聿宁发过去，还发了三个大笑的表情。

没有回。

过了一会儿便看见车已经驶远了，大概是没看见。

李修然一会儿盯一下手机屏幕，直到注意台上传来广播员的声音，“请高一（七）班李修然同学来检录处检录。”重複了三遍她才反应过来。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听到声音，李修然在跑道上做準备的时候，看见两个玩偶服正对着她的方向在跳加油操，两人一会儿举起手臂，一会儿碰碰屁股。李修然认出来那是简心瑶和她的前桌方凡。两人跳到直到班主任将他俩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