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云翘不时变换坐姿，拉一拉袜子。

她的腿是极其好看的，大腿饱满有肉，小腿笔直修长，皮肤更是娇嫩雪白，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红痕。

方鸣枫余光看过去，云翘可能是想用小腿袜遮住大腿的缘故，不时向上拉着袜子，袜口勒在她大腿最细腻的嫩.肉处微微陷下去，因为不断拉扯，在露出来的那一截大腿上，留下几道淩乱的红痕。

这种红痕肯定是不痛的，然而云翘皮肤白，腿又娇嫩，这几道落在大腿嫩.肉上的红痕带来的视觉沖击极大，不断挑动着方鸣枫的视线和注意。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

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使劲，指节清晰地凸出来。

似乎察觉到方鸣枫的目光，云翘有些局促地并住腿，又拿过包包遮住了自己的大腿。

“冷？”方鸣枫问。

云翘说：“有点儿。”

方鸣枫把副驾座椅和前座扶手盖，车门扶手的加热都打开，问：“刚刚为什麽不给我说要买丝袜？”

云翘：“呃……”

帮买卫生棉和一次性内、裤能解释为绅士行为，买丝袜好像就有些太过亲密了点。

她没吭声，转头继续看窗外。

车里的温度在缓慢上升，明明只开了副驾周围的座椅加热，方鸣枫却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热度，他擡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云翘在安静的车厢中听见衣衫摩擦的声音，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方鸣枫衣领已经解开，明明看起来应该更懒散一些，然而他面色沉凝，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掌控欲，五指微张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收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气氛忽而有些紧张。

记忆中的危险感扑面而来，云翘骄纵，但她也聪明，还未来得及分辨危机从何而来，她便本能地选择了乖巧坐着，不再打扰方鸣枫开车，只是偶尔才用余光偷瞄他。

他的领带好像也没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解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云翘看到方鸣枫按下中控屏的通讯录菜单，翻到一位律所主任的电话。

“钟主任吗？是我，方鸣枫。”

原来要谈工作了。

云翘向后陷在真皮座椅里，感受着舒适的温度，顺便打算听听大律师的工作八卦。

这位钟主任对方鸣枫十分热情。

“你好你好，方par，好久不见了。”

对方寒暄了好一阵，才问方鸣枫有什麽事。

“有件事要麻烦下钟主任。”方鸣枫说，“前两年宁城那家特别有名的明阿姨桂花糖栗子，商标侵权案是不是你们所接的？”

“对对对，是我们所接的。”钟主任热情地说，“代理律师是王耀明王律，咱们所打商标侵权的王牌，这案子标的价格不高，但对宁城这些老店品牌的保护还是很有积极影响的，赢了之后，咱们还收了明阿姨的锦旗。”

方鸣枫笑道：“那我要冒昧向钟主任和王律寻个方便了。”

钟主任连忙说：“方par，你可千万别这麽说，我这可受不起，是有什麽事吗？”

方鸣枫说：“是这样的，我们家小姑娘特别爱吃明阿姨家的桂花糖栗子，但她在宁大上学，去市区不太方便，加上排队人多，我就想问一下，今天有没有办法免下排队，买两份给她当小零食？”

“哎，这点小事，还劳烦方par出面啊。”钟主任客气地说，“宁大是吧？我马上给明阿姨打电话，让人去总店拿了给妹妹送过去。”

方鸣枫说：“劳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方鸣枫挂掉电话，问云翘：“两袋够不够？”

云翘说：“赔我一袋就行。”

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才不想和他多说话。

方鸣枫又问：“饿不饿，已经一点了。”

饿，但她不想和方鸣枫一起吃饭，尤其是回大学城时，经过一片工业园区，路边有不少卖盒饭的，云翘有些馋了。

“我要吃那个。”云翘指了指路边的盒饭摊，“给我买那个。”

云翘心里打着小算盘，这里离大学城已经不远了，她打算等方鸣枫去给她买盒饭时迅速收拾东西，等方鸣枫买完回来让她下车吃饭时，她就拧着盒饭和袋子跑路打车回宁大。

她还不信方鸣枫会让她在劳斯莱斯上吃盒饭。

方鸣枫看了一眼路边的遮阳棚，思考了片刻要不要担心食品卫生问题，最终屈服于云翘娇气地闹着“我就要吃盒饭”之下。

“行吧，我去给你买。”

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给云翘买盒饭，云翘则开始收拾东西，準备拧包跑路。

云翘刚把东西收完，背着包包下车时，方鸣枫拿着盒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