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枫打开空调，一边哄着云翘，一边用毛巾给她擦脸和手。

“翘翘乖，洗完睡觉好不好？”

方鸣枫帮她把耳环和发夹都摘了，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云翘总算老实了一点，抱着被子背对方鸣枫合上眼。

夜晚的绅士正在一层层退去僞装，而美人又是这般不设防。那块百达翡丽的黑色正装腕表在云翘白白细细的手腕上悠悠晃蕩着，金属坚硬的表盘一下又一下碰撞着云翘丰盈娇嫩的肌肤，她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在这个宁谧的夜，打破了方鸣枫的冷静。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粗一一重。

云翘又醒了，这一次，她迷迷糊糊地向后伸出手去，撩起针织衫的下摆，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细软腰肢。

可她实在没力气，向后伸了几次手都没成功。

方鸣枫压下心中翻涌的想法，弯腰凑过去，温柔地问道：“怎麽了？”

云翘含着哭音，委屈地撒娇：“哥哥，我，我要解内衣——”

第063章 服务

月光穿过轻盈的窗纱, 静静地洒在卧室的地板上，似混沌中的一汪清水，拨开夜色墨一般浓重的黑, 融融的, 悄悄的，爬上柔软的大床, 化作一片笼罩着娇豔美人的清辉。

这本是个宁静的夜。

方鸣枫习惯在深夜处理重要的工作, 他偏好绝对安静的环境，以及黑夜里心无旁骛的冷静思考。他也无数次见过夜的另一面，名利场的夜晚不缺这种暧昧游戏，迷醉，诱惑，披着纸醉金迷的外衣, 包藏的却不知道是祸心还是真心。

吕泽峰曾开玩笑说方鸣枫明明是座上宾, 却只当过客, 便宜了同场合那些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和金融街的精英们。

纽约三年，香港三年，身处最骄奢繁华的上位圈层, 方鸣枫的私生活却依然干净。

回宁城前, 吕泽峰说：“我懂了, 在方律师的理念里, 本.能和慾望本身就是恶。”

“那你错了。”方鸣枫笑道, “在我理念里, 本.能和慾望无节制地扩张才是恶。”

他是男人, 也是一个有慾望的男人, 他的心里，也藏着一个魔。

解, 还是不解？

转过身去一走了之，还是服从心底的慾望？

六年过去了，方鸣枫似乎又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然而此刻，他已经不再是六年前的方鸣枫了。

他的心境更加平和从容，阅历和学识更为广阔，以及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登上人生的高峰之后，他有能力，也不需要再做二选一的选择了。

方鸣枫留了下来。

“翘翘？”他轻声唤着，试图安抚云翘剧烈波动的情绪。

酒精和咖啡因的双重作用让云翘无所适从，她第一次醉酒，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办，身体每一处都在难受，然而意志和身体却在拼命拉扯。

“我动不了，我，我好难受——”云翘含着眼泪，脆弱又害怕地叫着哥哥，“衣服好紧，我，我没办法呼吸了。”

“别怕，翘翘，哥哥在。”方鸣枫侧身靠在床头，低头温声在云翘的耳畔哄着，”哥哥给你解。”

他用被子盖住云翘的身体，在尽量不碰触云翘身体的情况下，掀起云翘上身仅有的一件针织衫，找到了衣服的背扣。

接下来，似乎就碰到了小麻烦。

方鸣枫的手指在背扣处停了一下，云翘试图翻身，一片滑腻的肌肤擦过方鸣枫的指腹，像是触电一般，让方鸣枫绷紧了脊背。

“翘翘。”方鸣枫屏住呼吸，平複片刻后，才说，“先不要动好吗？”

“嗯~”

云翘嘴上说嗯，其实人并不老实，醉酒的她没有安全感，总是试图翻身和方鸣枫更贴近一些，几次失败后，终于有了些力气，然后趁方鸣枫摸索着背扣的结构以及要如何解开时，用劲向后翻过去。

方鸣枫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指缝间猝不及防被丰美的棉朵盈满，云翘的头磕在方鸣枫坚硬的肩膀上，忍不住痛呼出声。

“哥哥，痛……”

其实除了额头之外，其余地方并不痛。

人总是习惯将未知的，带有沖击性的刺激误以为是痛觉。

云翘亦是如此。

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连辣椒的刺激都受不了，在方鸣枫为她揉过撞红的额头后，她开始迷恋那种僞装的痛觉。

那一定是一颗包裹着辣椒味的糖。

虽然是她不喜欢吃的辣味，但她爱吃糖。

“哥哥。”云翘靠过去，娇气地在方鸣枫怀里撒欢，“你解开了没有？”

“我在试。”方鸣枫伸出手去，绕过云翘的身体，再一次做尝试。

方鸣枫的动作稳当，正直，像是工程师在解决一处机械的故障，又或是在新机器试运转前，拆下最后一块冗余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