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艺心点点头，研究生的脑子只有论文两个字：“感觉学社科的可以写篇论文证僞了，这个命题在翘翘这里就不成立。”

纪晓璇：“……”

云翘趴在桌上磨磨蹭蹭地写完检讨，已经是十点多了，写完后去洗了头洗了澡，吹干头发后已经十一点多了。

方鸣枫给她发了微信，她没理，她这两天心烦得很，实在不想聊天，想到老汪非要她考托福，就更是心烦，发了个朋友圈问托福和六级哪个难，突然想起方鸣枫也是海外回来的，顺手就把他给屏蔽了。

很快，就有微信好友给她发了微信。

“和六级相比，托福难度高得多，考核得也更全面。”

云翘看到这人的备注是“猫车-2”，看起来像是以前一起玩怪物猎人的游戏搭子，只是微信消息因为换了手机也不知道之前发过什麽，不知道这人是谁，于是就直接问了。

“我手机换了，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说：“我是周湛飞，比你大两届的那个，我们以前经常一起打怪猎的。”

“哦哦哦，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云翘这才想起来，这就是纪晓璇之前总提起的数院前院草小周同学，前几年怪猎新作刚出的时候，她经常和对方一起联机，但是线下就没和真人对上号，对方确实追过她，但因为打算出国，加上云翘拒了，就没后文了。想来应该是个性格不错的人，要不云翘肯定把他删了。

周湛飞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你今年应该是研二？”

云翘说：“对，我研二。”

周湛飞问：“你是打算申phd吗？”

云翘说：“不想，我英语烂，但我导想让我申一个。”

周湛飞说：“老汪真的是很为学生考虑的导师了，换其他导师，肯定让你直博留实验室了。”

云翘噘嘴：“但我不想出国，我以前在北伯克利待过两个月，那里的东西都好难吃。”

周湛飞说：“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NYU， courant算是应数的殿堂级学院了，而且在NYU的主校区，就在曼岛下城，华盛顿广场边上。那周围很繁华，也有很多美食，就是听说楼有点破，不过问题不大。”

云翘：“……你能不能给我说中文，中文也说个我能听懂的。”

周湛飞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

云翘不高兴了：“有什麽好笑的。”

周湛飞：“觉得你好可爱。”

云翘：“呵。”

周湛飞说：“我现在就在曼岛，不过我快回国了，如果你寒假想来，我应该还在，可以带你到处逛逛。”

云翘问：“你不在纽约找工作？”

周湛飞说：“现在抽H1B签很难，CS在美国也算敏感专业，所以还是打算回国找工作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周湛飞给她发了一些自己考托福用的APP，云翘都收了，然后问道：“想问你一下，你托福準备了多久？考了几次，最高分是多少分？”

这问题直接问不太礼貌，云翘複制之后修改了好几次，才发过去，结果刚好方鸣枫给云翘发晚安的微信，云翘点错了，把这句话发给了方鸣枫，发完之后又回了小姐妹的微信，切回来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这问题在方鸣枫和云翘之间就很敏感，重逢以来，两人从来没有触碰过方鸣枫出国这个禁忌话题，方鸣枫那边可能也没想到云翘会突然问这个，好一会儿才回道：“好像是106。”

云翘：“……没问你。”

方鸣枫很想问那你问的是谁，不过考虑片刻，还是忍住了，说：“你是打算考托福？”

云翘随手发了一个表情包，又不见了。

后来她也没问周湛飞这个问题，她把手机放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心里想的是，挺好的，总算把欠方鸣枫的钱都还清了。

第二天上午，云翘在实验室里收到了方鸣枫用微信发来的一个文件，上面清楚的列出了托福的考试时长，内容，费用，报名和考试流程，题型，以及2024的考试时间，细致到连考试的注册报名截图，都给云翘一步步列了。

隔壁的董立路过，看到这个文件都惊呆了。

“你这哪里下的攻略，这麽详细？”

云翘说：“别人发我的啊。”

从小到大，这些麻烦事她都只用出个脑子，方鸣枫会帮她搞定一切，所以她没有觉得这个文档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她已经习惯了。

董立说：“发我一份，我给瞅瞅。”

“不行。”云翘用手捂住电脑屏幕，这上面还有方鸣枫建议的学习时间分配，她初中补习英语是方鸣枫开车接送的，高中的英语也是方鸣枫给补的，对她的学习习惯再了解不过，写的建议也是明显针对她的，云翘怕丢人，死活也不给董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