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枫说：“我有话对你说。”

“不听。”

云翘转身又想走，方鸣枫却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我会去你宿舍楼下等你，直到你愿意听的那一天。”

云翘挣了两下没挣开，倒是把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顿时气急败坏地问：“方鸣枫，你威胁我？”

“我在求你。”方鸣枫低声说，“我也更希望我低声下气能有用。”

白欣兰站在几步之外，犹犹豫豫地向这边张望，看到云翘一直在挣扎，连忙走过来。

“鸣枫，你有事和翘翘谈，你就好好谈啊，你别抓着她。”

云翘生气地说：“听到没有？放开！”

方鸣枫不为所动：“你是想找个安静的位置听我对你求爱，还是想在这麽多人的围观下听我对你求爱？”

云翘：“？？？”

她这一愣神的功夫，方鸣枫已经牵着她回到刚刚的座位上，又对跟过来的白欣兰说：“麻烦让我和翘翘单独谈谈。”

也许是刚刚方鸣枫的话太让云翘震惊，她反倒是冷静下来了，拿过一边的杯子用吸管喝饮料，算是默许了方鸣枫的话。

“那你们谈，我在停车场等你们。”白欣兰几步一回头，走到门口还不放心地看了两眼，才离开了餐厅。

等白欣兰一离开，席间反而都安静了下来，方鸣枫看着云翘喝水，云翘也不急，捏着吸管细细啜饮，一时之间，只听到饮料断断续续在吸管间滑动的声音。

“翘翘。”方鸣枫先开了口，却是微微叹气。

云翘松开吸管，打断了他：“你想怎麽求爱，你给我说，我听听能不能逗我笑一下。”

方鸣枫沉默片刻，说：“我是认真的。”

云翘听笑了：“我也是认真的，方鸣枫，想追我，第一个条件是处/男，你是吗？”

方鸣枫看向他，眼神明显有些诧异。

云翘笑得更美了，她纤细的手指玩弄着杯中的吸管，笑得又娇又坏。

“不是啊？那请自觉一点主动离开，我有洁癖，说话不好听。”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在凝固在了脸上。

方鸣枫问：“处/男是不是就有追你的权利了？”

这个反问倒是把云翘搞不会了，她从来没有设想过方鸣枫是处/男这件事，他和林艾妍恋爱两年，又一同出国读书，两人感情那麽好，什麽样的理由会让两人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云翘想不明白。更不用说方鸣枫所在的圈子，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少。

她一时之间落了下风，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说，就听对面的方鸣枫开了口。

“我没有性/经历。”方鸣枫向后靠着椅背跷起长腿，用手势谢绝了服务生送水的服务，“我不知道处/男在你这里怎麽定义，如果男人自己解决的方式也算性/行为的一种，那我承认我有，甚至次数还不少，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也有喜欢并且希望和她发生亲密关系的人。”

云翘震惊了。

这番赤/裸的坦白若在其他男人口中说出，那必然带着些淫—邪的腔调，但在方鸣枫这里，却是律师一贯的缜密和冷静语气。

形势扭转了，任何语言的对决，方鸣枫都会占据绝对的上风，这是他的职业技能，云翘靠得是她的气势，然而这一刻，她慌了，开始胡乱找理由了。

“这只是第一个要求，我说我有过洁癖，我不能接受对象和其他女孩子有任何身体交流，就连深吻也不行……不对，是接吻也不行，绝对不行。”

方鸣枫安静听她说完，停了两秒，说：“你说的这两点也没有过。”

云翘擡头看向他，又一次震惊。

但很快，震惊便成为积攒在眉间的怒气，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方鸣枫你逗我玩是吗？你以为我还是高中生好糊弄？”

她又一次拿起来手边的包起身跑走，方鸣枫想追过去，却被服务生拖住了。

“先生，你们没买单。”

方鸣枫心急，匆匆买了单，然后追到了门外。。

云翘正打算过街，对面还是红灯，方鸣枫连忙跑过去，把她拽住了，拉到了餐厅门口。

“翘翘，我没和你开玩笑，也不是恶作剧，我是认真的。”方鸣枫的语气有些急切，“我和林艾妍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提林艾妍做什麽？？”云翘挣不开方鸣枫的手，只有用包包去捶方鸣枫的肩，可惜她今天背的是个小包，用了吃奶的劲也没能让方鸣枫放开。

“我想的怎麽样？我是瞎了还是傻了？没看到你们一起约会过情人节，还是没看到你们一起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