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试图让自己现实一点，少一些少女心和幻想。这种自我调整看起来是初步成功了，她让自己收敛脾气，少对周湛飞要求一些仪式感，不要撒娇无理取闹，尝试包容，相敬如宾，以及一切世俗意义上的当一个好女友。

然而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云翘依旧只能接受方鸣枫碰她，甚至因为身体的完全成熟对方鸣枫有了更多难以啓齿的需求。

就如此刻，明明是被方鸣枫轻易地束缚双手，在她被长发遮掩的隐秘之处沾上对方的气息后，愉悦的感觉让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云翘害怕，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种种情绪让她的呼吸都带着无法控制的颤音。

幸好，方鸣枫放开了她。

他从背后环住云翘的腰，让她完全靠进自己的怀里，下颌轻轻地抵住她的额角。

“翘翘。”

方鸣枫低头轻嗅她的发香，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吻她，占有她，但他连亲吻头发的动作却那麽小心翼翼，只有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翘翘。

是求爱，也是求一欢，更多的是无法倾诉的强烈感情和卑微的乞求。

方鸣枫连一句“哥哥在”都不敢说出口。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屏障是那麽高，云翘不会信，只会以为他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我绑头发。”

云翘远没有方鸣枫此刻那样複杂的感情，她的大脑和身体已经完全被荷尔蒙控制了，没有酒精的麻痹，这一次，她清晰地感受到此刻身体发生的变化，和呼吸的热度。

她像是泅水一样，在慌乱中摸到了方鸣枫左手的手指。

方鸣枫习惯左手佩戴腕表或者运动手环，以及云翘的发圈。

但云翘不敢乱动，因为她知道方鸣枫此刻情绪并不稳定，任何刺激都有可能导致他做出过激的行为，云翘不敢冒险。

沿着方鸣枫干净整齐的指甲缓慢向下，方鸣枫的手指修长且有劲，即使不是抓握的状态，云翘依然能从他指节处坚硬的骨骼感受到这双手的力量。

云翘想起些旧事，忽然有些紧张。

——和她那晚学习戴安全一套的动作好像。

只是少了那些甜腻的水果香以及滑溜溜的触感，以及，她此刻不会胆大到试图丈量方鸣枫手指的长度和粗度来验证那些网络上对于男人尺寸的传闻。

云翘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她飞快地摸到了方鸣枫的手背，方鸣枫手背凸起的青筋让她红着脸偷偷地一路摸过去，然后是腕骨，手表，以及藏在手表下的那根发圈。

终于找到了，云翘心里松了口气，手指钻入发圈中，想把这个发圈从方鸣枫的手腕上取下来。

方鸣枫动了。

他突然翻过手，张开手指，和云翘五指交叉扣在一起。

是牵手的动作。

云翘的心髒砰砰跳了起来。

缺失的记忆好像在一片一片的拼凑，几年前，她其实努力地回忆过当年和方鸣枫牵手时候的场景，并且记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微博账号上，却怎麽也想不起其中的细节。

“翘翘，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吗？”方鸣枫说，“从你高二那个暑假时起，我等了快七年。”

“有时候想起来真的觉得命运弄人，以前想牵一次你的手，需要说服自己无数次，而现在牵着你的时候，竟然也走不到灯光下。”

云翘挣开方鸣枫的手，问：“你想说什麽？”

“周湛飞有这麽好吗？好到你处处维护他，可以容忍他所有的缺点。”方鸣枫向后退了一步，用发圈帮云翘把头发扎起来。

“方鸣枫，周湛飞怎麽样，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审判他。”

“翘翘，我说过，哥哥管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裙子背后的拉链被缓缓拉开，从后背，到腰肢，再到挺一翘的臀一部，大面积的肌肤暴露在空调的冷风中，云翘忍不住抱住肩膀，挡住裙子从身上滑下的趋势。

她知道方鸣枫看不清她的身体，但她能在面前的全身镜中隐隐看到自己身体婀娜的影子，那方鸣枫一定能看见。

“裙子是周湛飞送你的？”

“你管不着！”

“翘翘，你身上不应该穿一条被其他男人当做炫耀资本的裙子。”方鸣枫绅士地扶住云翘的胳膊，“那些男人连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我指周湛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鸣枫，那你这又算什麽？”裙子下滑的趋势势不可挡，云翘根本顾不上它落下的速度，捂着胸口害羞到快哭了，“你离我远一点！”

她裙子里穿着T-back，她不想被方鸣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