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问你，那西瓜哪来的！”

刘建军额头的青筋鼓了鼓，并不打算回应。

“西瓜？”还没等陈焕继续开骂，周边的房门零星开了几扇。

“刘大爷，哪能买到西瓜啊？”

“地府有人能做西瓜了？真是有閑情逸致啊。”

“就是啊，他都不担心被怨气吸干的吗？还有心情做西瓜，啧啧啧。”

听着周围的交谈，刘建军想了想，扶苏他们开菜摊，必然也是想有人去买的，便爽快道：“人民路菜摊，就在这旁边那幢三层小院隔壁，三个年轻人和一只猫开的。”

“就之前来你家的，带着一只橘猫的那三个怪人？”

“什麽怪人？”

“我上次在门缝里看见的，可能搞cosplay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刘建军听不下去了：“你这个人神戳戳的！说撒子不是正经人，你和他们接触过吗！他们的西瓜可以净化怨气的！”

听闻这话，四周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还有一些打开房门看起了热闹。

“怎麽可能的，不是被骗了吧？”

“怨气又看不到，怎麽知道被净化了？”

“那你们身上的怨气肯定都被净化掉了，不如把你们的西瓜给我们试试，造福邻里嘛。”

有几人鄙夷地看了看说出这话的李焕，却也没有反对。

大部分人沉默地围观着，这事关身家性命，不得不谨慎对待。

“老子是亲眼所见！我孙女就是本来都要魂飞魄散了，被他们救了。你们要试，自己去摊位上买。”刘建军指指李焕，“你这个年轻人，有手有脚的，还要来抢老子的东西，要不要脸的。”

“脸哪有命重要呢？大家说是吧。”李焕笑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们这些坏蛋！如果你们再欺负我爷爷，我就求猫猫大仙永远不卖给你们西瓜！”

李昭从刘建军身后探出了头，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刘建军惊讶低头，看了看这个一直很怕生人的孙女，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李真和李阳一听此话，也纷纷跳了出来：“我们和猫猫大仙的关系可好了！你们都比不上！”

衆人有些退缩，虽然不知对方所说真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能净化怨气，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算了算了，我们直接去问摊主，大家一起去啊。”

“刘大爷，就是前面那座三层小楼？我记得有个养猫的女人住在那吧？”

“对，就是那，你们过去就能看到了。”

刘建军指指远处鹤立鸡群的建筑，赶紧带着孩子们回到了房子。

“你们三个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出去，我去通知一下，让他们有个心理準备。”刘建军嘱咐完三个孩子，凑到门口看人群都已经散去，急急忙忙出了门。

***

这头符椒对即将前来的人群一无所知，正沉浸在功德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瞧你这模样。”李承乾撸了撸符椒猫头。

符椒伸出猫爪就想给他一下，被李承乾及时躲过。

“我问你，等会若有人要来买西瓜，你打算怎麽卖给他？”李承乾认真起来。

“额，反正是为了功德，直接送？”

刘据断然道：“不可！”

扶苏沉吟：“地府亡魂饱受怨气困扰，现如今符椒有此能力，当做表率。”

李承乾嗤笑：“亏你还是公子，人性本恶。若能轻易获得，如何会珍惜。”

符椒却是想到了别处：“等等，我上次不是发现李真身上又有怨气了吗？如果其他人类发现了这个情况，会不会把我一麻袋偷走。”

“什麽？”

李承乾：“确有可能，符椒，最近别单独行动。”

扶苏也表示赞同，刘据想了想，直接将符椒放到了自己的衣襟里，还拍了拍：“这样甚好。”

符椒从衣襟里缓缓露出一个猫头来，有些呆滞，倒是也不用这麽夸张。

“扶苏！”刘建军三步并作两步，从远处匆忙赶来。

“刘大爷？”三人一猫被吸引，步调一致地转过了头。

第七章

“对不住，回去路上有人问我西瓜哪买的，我告诉他们了，但他们都不信你这西瓜能净化怨气，现在都往这赶呢。”

刘建军小心绕过地上三三两两的猫，还没到跟前就和三人一猫大声说了，面上充满愧疚，觉得自作主张，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我开这个摊不就是为了攒功德嘛，有人来才好啊。”符椒扒在刘据的胸口，淡定道。

三人对视，看起来等会有人要搞事啊。

刘据沉吟：“谢谢告知，我们开这菜摊，就是要卖菜的，来客人要欢迎，来闹事的也自然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