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皱纹因为气愤堆积在一起，眉间多了几道横向皱纹。

“韩雨瑶，如果你敢出现在赵宇鹏的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宋言娜竭尽力气道，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韩雨瑶撕碎。

韩雨瑶一句不说，盯着宋言娜看了许久。

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宋言娜口中的赵宇鹏就是她的后爸。

“宋言娜，你所谓的幸福就是抛弃你所认为的腐烂，是爸爸也是我。”

韩雨瑶盯着宋言娜，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宋言娜咳嗽了一声，偏移视线，“有些事情怪不得我。只能说明我们天生没有做母女的命。我没有依靠权力赶尽杀绝，已经是我最后的退步。”

韩雨瑶听着宋言娜狗屁发言，低着头大声笑了起来。

爽朗的笑声传进了宋言娜的耳中，她攥紧手中的包带，脸上的神情越发破碎。

“你...你笑什麽？”宋言娜语气颤抖，但仍旧强装镇定望向韩雨瑶。

韩雨瑶擡眸轻瞥一眼宋言娜，垂头再次笑了起来。

待回神时，眼角不知何时积满了泪水。

宋言娜的后路向来只有留给自己，她威胁韩雨瑶的同时也提心吊胆，她害怕韩雨瑶向赵宇鹏透露她从前发生的一切。

她害怕别人知道韩雨瑶的存在，害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消失。

“宋言娜，你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当母亲。”

韩雨瑶懒得同宋言娜再说一句，撂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转身出了公司的韩雨瑶恰好同準备进公司的沈朝碰了个照面。

两人脸上均是一愣，韩雨瑶率先开口，“沈朝？你怎麽在这？”

身后抱着资料的林嘉一愣，抱着资料的他轻抿唇，侧头望向沈朝。

后者面容镇定，单手插在口袋当中，微点头，“挺巧，我们和这家公司的老总有商业上的合作，今天来交流一下。你在这是...他们找你打官司？”

韩雨瑶摇了摇头，“是我找他们打官司。”

沈朝面色一怔，他盯着韩雨瑶不语。

不解的韩雨瑶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面庞，低声道：“脸上也没有东西啊...”

“沈朝，你干什麽呢？”

韩雨瑶凑上前伸出手在沈朝面前晃了晃。

摇晃的手掌唤回了男人失神的状态，脑袋机械动了几下，随后点了点头。

男人接二连三不对劲的行为让韩雨瑶摸不着头脑。

“正好，既然你是他合作方。我见不到他，你能帮我吗？”韩雨瑶期待望向沈朝。

但最终得到了他拒绝的摇头。

“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明天吧。”

见状，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韩雨瑶也并未多求。

“好，我先走了。”

韩雨瑶走出两里路后，宋言娜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一条小道，正午时分，过往的行人更为较少。

身前的路被挡住，韩雨瑶向后退了一步，烦躁望向宋言娜。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聊聊？”宋言娜气势汹汹望着韩雨瑶。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麽好聊的。上次不是都已经聊完了吗？”

韩雨瑶后撤一步，同宋言娜保持了一定的社交距离。

宋言娜点了点头，从包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韩雨瑶的面前。

“这是一张银行卡，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补偿。同时，你必须保证，你以后不能出现在我和赵的面前。”

“那我建议你还是收回去吧。赵总我是一定会见的，你放弃吧。”

韩雨瑶越过宋言娜径直走过。

身后的宋言娜气急败坏跺了跺脚，大声喊道：“韩雨瑶，我看你真是疯了！”

“嗯，那恭喜你，猜对我了。”韩雨瑶背对着宋言娜，边走边道。

她随意地走着，微微仰头，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脸上的感觉，嘴角扬起肆意的笑容。

另一边，沈朝和林嘉上了电梯。

抱着资料的林嘉有些担忧地望向沈朝，犹犹豫豫开口，“沈总，我们这样骗韩小姐真的好吗？”

“我有骗她吗？”

沈朝插兜，表情无辜望向林嘉。

林嘉一时失语，不知如何说。

最终摇了摇头，“不算。”

扭曲意思算不算骗人？

*

韩雨瑶一路走回了家，顺路她去看了一眼律所。

狭小的律所只有五名律师，拥挤的场地内放下了五张办公桌。

韩雨瑶站在马路对面，双手拎着包垂在了腿前。

她望着屋内抱着资料来来往往的几人，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

藏在街道里的律所并没有被大家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