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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鹤(17)
作者:文瘦骨轻 阅读记录
于是她找了个机会,许忍贺再次给人讲完题坐到位置上时,她主动转过头对许忍贺说:“你每次给人讲题不用去外面。”
许忍贺看向她:“你不是觉得吵吗?”
她眨了眨眼,她什麽时候觉得吵了?
她说:“我没觉得吵。”
许忍贺对她说的话存疑,反问她:“那你怎麽不找我问题,还是说你全都会了?”
她没想到许忍贺会这麽说,脑子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难道必须找许忍贺问题吗?许忍贺说的话还真是奇怪,看来许忍喜说得没错,许忍贺就是闷骚,喜欢万衆瞩目的感觉。
她反问回去:“我非得问你问题吗?”
“也不是。”许忍贺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只是你有一道题已经连续错了两次了。”
她一愣,许忍贺什麽时候连她一道题做错两次都发现了。
见她没说话,许忍贺说:“真的不问吗?”
许忍贺这麽一说,她有些心动,原本应该是有问题的人主动请教的,但是解答问题的人都主动开口了,她要是不问还真是有些浪费资源。
不问白不问。
她掏出数学卷子摆在许忍贺面前,许忍贺拿起红笔,直击她不会的题目,“这道题其实就是极限函数求导……”
许忍贺的笔在卷子上跳动着,她刚开始还全神贯注地集中在许忍贺讲的题目上,题目讲到一半,她恍然大悟,脑子的弦一松就有些跑神,视线不免集中在许忍贺的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少年清瘦的特征在他手上很明显,薄薄的皮肤盖着青色的血管,嶙峋的骨节像是一座接一座的山丘,好看又充满了力量。
怎麽会有这麽好看的手,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许忍贺就在这个时候把她抓包了。
明亮的眼睛看着她,清冷的声音落下。
“鹿嘉,你走神了。”
她回过神,脸上迅速有种灼热的感觉,她希望自己没有满脸通红,但事实上她从许忍贺看她的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感受到她应该、大概、肯定是脸红了,要命啊,怎麽每次她被许忍贺抓包时都会不争气的脸红。
这让许忍贺误会了多不好,但她要是主动解释的话,好像更奇怪了。
她这麽一想,心里更急,脸上更烫更红,偏偏许忍贺还拿笑眼看她。
她咬牙抽走卷子,别过头说:“谢谢,我会了。”
许忍贺把笔扔在桌上,往椅子上轻轻一靠说:“下次可别做错了。”
莫名其妙地脸红让她在许忍贺面前尴尬了好几天,她怕自己真是少女心动了,又怕许忍贺在许忍喜面前乱说什麽,几次她都想对许忍贺说‘其实你知道的吧,有些人就是有种奇怪的体质,比如说泪失禁,我不是泪失禁体质,但我就是容易脸红’。
可是一看见许忍贺那张脸,她就有些别扭,鼓起的勇气在许忍贺面前全都溃败,话几次到了嘴边都被她咽了回去,算了还是别说了,说了才是欲盖弥彰。
过段时间就好了,她安慰自己,接连过了好几周,她和许忍贺之间的尴尬感才消失。
江中的运动会在这学期第一次月考后举行,月考前李望月难得来问她许忍贺这段时间学得怎麽样,她向李望月说了许忍贺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她以为李望月跟许忍贺相处了一学期,应该知道许忍贺的学习习惯了。
可李望月却是一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说:“他来二班怎麽学得这麽认真了?”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难道他以前不是这麽认真吗?”
李望月摇摇头:“他以前在班里不是睡觉就是早退,哪会这麽认真,看来上次他掉到年级九十名真是让他发愤图强了,我这次得更加认真一点,不然又被他反超回去了。”
上次开学考,许忍贺掉到九十名后,李望月就成了年级第一。
李望月想要保住年级第一的位置,她觉得有些艰难。
之前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靠努力就能填平,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她跟许忍贺的相处,她感受到了一种普通人与有天赋的人之间的差距,许忍贺虽然不是个天才,但他有天赋,他的天赋稍加努力就会碾压李望月。
李望月想要赢过许忍贺太难了,可李望月是她见过的最努力的女孩,配得上一次堂堂正正的胜利。
她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超过许忍贺的。”
这话她说得有些激昂,许忍贺在教室里就听见了她的声音,她回到座位时,许忍贺挑了挑眉问她:“李望月还想超过我?”
她看着许忍贺:“当然,年级第一谁不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