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姑娘又开始傲娇了。

没多久，酒吧负责人安排司机送他们回去。

一公里的距离开车也就一会儿的事情，很快就到了。

贺舟槐今晚喝了不少酒，一下车就踉跄了下，时漾从他身边经过捂着鼻子，嫌弃得不要太明显。

“你臭臭的……”

一时之间，贺寿槐无言以对。

兔子嗅觉是很準的。

贺舟槐没能免去兴师问罪的这个环节。

时漾就像是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贺舟槐身后，就连喝水的时候都跟着，就差进洗手间也跟着一块进去了。

“你今晚都去玩什麽了？跟谁玩？”

“你身上怎麽有别人的味道，母的味道。”

“你不是说跟我谈恋爱吗，你怎麽同时跟两个人谈恋爱？”

一个一个问题抛过来，贺舟槐本就犯疼的头部更加难受了。

时漾不死心，“你说啊，你说的我都听。”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麽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没有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有其他人在，味道蹭到了。”贺舟槐还是蛮清楚时漾在意的是什麽。

解释的时候，贺舟槐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心理，被问这种问题，说明她心理还是有属于他的一分地位，想到这，他有开始感慨。

时漾微微眯起漂亮的美目，唇形有点向上撅起的感觉，并不明显，“你还没有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呢？”

贺舟槐在那喝了酒，有些口干，他又去接了杯水，刚喝了两口缓一下，某只兔子眼巴巴地跟在后面。

不交代清楚，她也不罢休。

“没有跟别人乱来。”贺舟槐耐着性子说道。

时漾的前未婚夫就挺会乱来的，出去喝酒露着狐貍尾巴在那里，狐族的美女围绕在他身边，不论是谁尾巴都要迎上去招一招，类似于挑逗。

时漾语调有些奇怪地闷着声说：“你说没有就没有。”

阴阳怪气地。

时漾耷拉着居家拖鞋回她的小房间了。

贺舟槐仰头将水杯里的水喝完，蓦然跟了上去将人给拉回来，他力道不重，只是轻轻一扯，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甚至是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恨意。

兔子炸毛了，跟平日里不同，不是一个草饼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贺舟槐两手紧扣着时漾的双肩，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对上少女薄凉的眼神，他话语突然一顿。

什麽时候，他也需要降低自我，去迎合一个来历不明的妖怪。

时漾等了贺舟槐三秒，心里很认真地念了一二三，没等到贺舟槐继续往下说，她挣脱开贺舟槐。

“狡辩。”

时漾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房间里，时漾变回兔子趴在玉床上躺得四仰八叉，没多久，它又爬起来在房间里进行极速赛跑，在蹦床上跳得一次比一次高，就差蹿到天花板上了。

不知道折腾到淩晨几点，房间里被她身上的味道完全覆盖，甚至诡异地从门缝蔓延到客厅。

以至于贺舟槐次日醒来的时候就联系钟点工提前上门打扫卫生，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但是兔子的味道难以消散。

贺舟槐蹙着眉，打开了时漾的房间。

铺满人造枝叶的房间里混着兔子身上刺鼻的味道，还有一点儿属于他的香水味。

而罪魁祸首变成了人，缩在沙发角落蜷缩着，额前几缕碎发黏在脸上，显然是出了汗水的。

贺舟槐猜不到时漾干了什麽让那股味道变得这麽沖，他把人抱出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上也沾染了她的味道。

大清早的，贺舟槐沉着脸去泡澡。

而时漾，没心没肺地躺了两天，不带挪窝的，变成兔子，真正地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可怕的是，时漾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再变成人。

贺舟槐以为她闹脾气，再看它从早睡到晚，一天睡二十个小时，他不由得有些担忧，将兔子挪回玉床上。

玉，是她的药。



还债

大概是在玉床上躺了一天，玉床的光泽肉眼可见地暗淡了许多，兔子原身的时漾再次变成人了。

时漾自身是不觉得身体虚的 ，更像是犯懒后睡了一个餍足的觉，苏醒后跟之前无二。

夜幕降临，贺舟槐下厨做了烤牛排，坐在餐桌边时，烛火燃烧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时漾只能吃自己凉拌大白菜，还有几朵叫不上名的花，摆得还怪好看的。

时漾拿叉子戳着盘子，看着两份天差地别的菜，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挺直身板开始瞪特殊对待的某个人。

贺舟槐对时漾那时不时带着审判的眼神打量习以为常，淡淡地瞥了眼她，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