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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总想刀朕(57)

作者:初青黛 阅读记录


“不是,是竹青色,没这麽暗。”

墨绿这只陶壶装的是雄黄酒,每次进山狩猎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带上,预防毒蛇虫蚁叮咬。

一衆下人翻箱倒柜皆找不到那只竹青色酒壶,何方棋抓抓脑门,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回事,难不成上回喝了之后忘记收回去了?

月上中天,喜宴渐歇,裴玄站在凉亭里看着主院的灯火久久未动,绯红的袍角随风猎猎翻动,亦如他烦乱的心情。

卫松小心翼翼开口:“王,前厅都散了,今晚是洞房花烛,您......”该不会要站在这里一整晚吧。

空气安静许久,久到卫松以为不会得来回应时,裴玄忽然低声道:“你说她究竟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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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语气茫然,因为看不透,以至于不知该拿她怎麽办。

杀了她?可心里有道声音又不允许他这麽做。

那麽该相信她吗?

卫松在心底酝酿了一番说辞,犹犹豫豫道:“王上,不如就伺机而动,臣相信没人能一直僞装,狐貍尾巴总有一天会漏出来。”

风声呼啸,高悬的灯笼摇摇晃晃,光影隐绰,裴玄再度静默下,没被光照到的半边身子陷在暗夜里,神情莫测。

云层遮住了月光,秋雨猝不及防落下,阿七撑着伞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篓,恭声道:“王,岭南的人带回了荔枝果脯,我要现在就给夫人送去吗?”

“不用。”裴玄接过竹篓,擡步出了凉亭。

阿七要跟上,被卫松一把拉住,“你跟去干嘛?”

“随时等候差遣啊。”阿七脑子没转过来。

卫松恨铁不成钢,拿着伞抖了阿七一脸,“清醒点,今晚是王上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听墙角不成!”

阿七这才顿悟,拍了拍脑门,“差点给忘了。等等不对啊,王上不是假成亲吗,只为了试出李穗儿的目的,怎麽真去洞房花烛了?”

卫松睇了他一眼,“听说过一句话吗,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七傻愣愣点头。

“那就对了,自己体会吧。”卫松不欲多说,转身走开。

阿七忙追上:“没懂,好兄弟你再说直白一点呗。”

“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对了未必有好处。”卫松凉凉道。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阿七抓心挠肺,求道:“你就告诉我呗,王对那个李穗儿究竟是什麽个态度?”

卫松停下脚步,一声叹息。

罢了,看在同僚多年的情面上还是提点了他几句,免得这小子惹祸。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不论李穗儿的身份是什麽,你都别怠慢了,好生伺候着。”

阿七心虚,他最近的确看李穗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摸了摸头上的瓜帽,一副受教的模样,“知道了,肯定好生伺候着。”

东厢房里,李穗儿先让柳嬷嬷下去了,独自等到睡着。

她还罩着红盖头,坐着脑袋一点一点,渐渐往下倒去,就在要撞到床柱时,一双大掌及时接住了她的头。

李穗儿醒过来,熟悉的怀抱让她一下分辨出是谁,“白白,你终于回来了。快,给我揭盖头。”

她拿过床边的秤杆塞到他手里。

“我没来你就这麽一直坐着?”裴玄拧眉问道。

“对呀,柳嬷嬷说红盖头要新郎来揭,不然不吉利。”

裴玄眼里複杂,“若我今晚不来呢?”

“你不来?今晚是洞房花烛,你要去哪?”李穗儿有些困惑,“才刚成亲你就想跪搓衣板?”

她说着伸手碰了碰裴玄的脸颊,“冰冰的,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裴玄拉下她的手道:“没什麽。”

随即拿起秤杆掀起红盖头,底下美好风光一点点被揭露,许是罩着盖头睡觉的缘故,闷得李穗儿双颊染透着粉晕,一双水雾蒙蒙,无端惹人怜。

她没有责怪裴玄晚回来,反而没心没肺地扑进他怀里,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快说,你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花烛夜不回来,难不成你想明天就被我休了?”

裴玄被扑得后仰,匆忙扶住她的腰,“没,只是随口问问。合衾酒还没喝,我去倒。”

他起身走到桌案前,上头摆了两个容器,有白釉瓷瓶和竹青陶器。

逐一都拿起来闻了闻,只有竹青陶器里装的是酒,闻着有些烈,便浅浅倒了两杯盏。

旋身回到床榻,递给李穗儿一杯。

李穗儿还在琢磨他一开始的问话,没接酒,她歪了歪脑袋,端倪着他的脸,秀气的眉头蹙起:“白白,你是后悔和我成亲了吗,否则你为何迟迟不回来,还说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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