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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刀鸣,与我共鸣(78)
作者:雪中曲 阅读记录
“估计实际上他们也找不到才公开的——反正找不找得到都是我们心里的刺!妈的,烦死了!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
在璀璨的灯光下,宴会上唯一的刀剑男士山姥切国广,平静地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精致礼裙的人们争吵得面红耳赤。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慢慢回忆着——
他,鹤丸国永,季白梨,三人坐在白岭福利院内,那间还曾属于他的“办公室”。
虽说是山姥切国广的办公室,但在连一块钱都要掰开成两块用的福利院里,这里其实是“卧室”兼“办公室”。
简陋的一桌一椅一床,来了客人便临时从其他屋子里拿椅子凑数。
他们三人在裸露着灯泡的顶灯下,围坐一起整理着各种资料。
当时他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山姥切国广有些记不清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季白梨说:
“哼,没关系。我死了,他们也不得安生。”
在劣质灯泡偏黄的灯光下,女孩看起来朴素、普通,说得话却十分可怕。
山姥切国广:“……”
“但是我要死得安生。”
季白梨突然补充一句,语气中有点小得意。
鹤丸国永淡淡地接住话题:“给你埋在白岭那片树林,种一棵梨树。”
“好啊。每年花开的时候让那些兔崽子给我磕头。”
山姥切国广:“……”
一个对死亡无所谓,一个对死亡不在意。
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你们……”
“嗯?怎麽了老师?不可以吗?”
“不,随便都行。”
默了一会,山姥切国广还是没忍住“好为人师”的习惯:
“你们最好从今以后都保持现在的心态。不然后面有的是让你们后悔的。”
季白梨:“为什麽?”
鹤丸国永:“我能后悔什麽。”
“你们都太年轻了。对生命和死亡还没有概念。”
季白梨扬了扬头发:“年轻正好,就是要疯一点。反正都是要后悔的,留着以后再说吧。”
鹤丸国永更不客气:“老气横秋的。”
……
山姥切国广眨眨眼,将注意力收回到宴会上的闹剧。
想来他当时还是没说错。
生离死别,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他不是毫无触动,只是看得多了。
看多了离别与逝去,也看多了人们在拥有时自以为豁达而并不珍重,在失去时才知什麽叫肝肠寸断。
想来,白岭的那棵梨树应该开花了吧?
树如其人,也是个奇怪的脾气。想开就开,想不开那就连着几年也不长花骨朵。
就好像是季白梨——
爱来不来。想来的人自然来。
今已亭亭如盖
女孩踮着脚尖,在潮湿的青石路上跳跃。
蓄满一个个豆大的小水坑的石板路,被雨水洗刷得光滑,泛着油油的青苔。
女孩今天的打扮不複往日的美豔。
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圆领T恤,和一条黑色的短裙。
她两条如蝴蝶触须一般纤细的胳膊背在身后,手指相扣,悠閑地擡头望向树林上部。
斑驳的圆形光点落在她脸上。
她眼上黑紫色的眼影好似也闪烁了一下。
“白梨,该回去了。”鹤丸国永跟随着漫步的季白梨。
“我才被山姥切老师赶出来呢。”季白梨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干扰他给孩子们上课……你还好意思跟我诉苦。我被你连带着一起挨骂,”鹤丸国永无语道,“你该回季家了。你与佟大公子有约,还记得吗?”
季白梨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角,歪头想了一下:“哦——好像是有。”
“我可不是你的秘书——你什麽时候把你自己的事情记清楚?”
“我记得一直很清楚啊。”
季白梨笑着,脑后马尾左右晃了晃。
“没关系,放他鸽子。”
“……这是你的第几次了?”
“嗯……对他好像是第一次吧。上次放鸽子的对象好像是乐家的小老三?还是杨家的那个混蛋?”
“……”
“哎呀,人嘛,总要学会什麽叫‘知难而退’,什麽叫‘迎难而上’。再说了,甜头和苦头都给一点才有竞争压力。”
季白梨满不在乎地用手指卷卷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发。
突然,她张开手臂,以舞者灵敏的身姿漂亮地转了一圈:
“你看这里——我之前说想带你来看的地方就是这里!”
想带我来的地方……好像是有这麽回事吧。
鹤丸国永环顾四周。
“这里不就是福利院的后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