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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公主训夫日常(19)
作者:言申昜 阅读记录
“你以为朕不敢吗?”夏帝气急攻心,一下竟也不顾皇家颜面,“来人,将公主押入刑部,听候审问!”
“不可啊!”宁贵妃拦下刑部的动作,上前走到祁念面前,“安和,若你真去了刑部大牢,事情可就再也压不住了呀。”
“为什麽要压?”祁念直视宁贵妃,随后又昂首看向殿内衆人,朗声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什麽要怕?”
宁贵妃压低了声音,“你不怕,可皇后娘娘呢?”
祁念身体骤然僵硬。
“还有你外祖父镇国公老公爷呢?最最重要的,是你弟弟忻儿啊。”
宁贵妃的声音恍若鬼哭狼嚎般在耳边飘蕩,顿时将祁念的满腔怒火和坚持全部打散。
祁念冷笑着看向宁贵妃和太子,“所以,你们是想让我认下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安和,你别总这麽犟。那李家再有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贾,要压下此事并不难。只要你跟你父皇认个错,再自请去露清堂思过清修三年,到时再回来,没有人还会记得此事。”
宁贵妃笑得温和,字里行间也全是为祁念考虑,为她好。
夏帝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你不顾及你自己那点儿破败不堪的名声,难道也不顾及你母后和忻儿吗?”
皇后和祁忻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祁念。
她慢慢垂下头,暗淡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下一刻,她笑了起来,笑得泪眼婆娑。
可笑!
这世界真是荒唐可笑,而最最可笑可怜的,就是她自己。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骤然松开,祁念面上满是颓然,像是对什麽妥协低头。
就在她正要开口说什麽时,身后的苗公公忽然道:“陛下,殿外驸马求见。”
眼看祁念就要投降,却生生被人打断,宁贵妃有些烦躁地问:“哪个驸马?”
“是长公主驸马。”
衆人皆是一愣。
夏帝猜到对方大概是来给祁念求情的,不耐道:“他腿脚不便就别来凑这热闹了,让他赶紧回去吧。”
“驸马爷说他手里有能证明长公主清白的证据。”
此话一出,衆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祁念。
可祁念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陆行远能有什麽证据?
很快,小太监便推着轮椅将人带入殿中。
陆行远的目光只在祁念面上停留了片刻,没有过多表情,很快又一脸正色地看向殿上夏帝。
夏帝狐疑问:“驸马究竟有何证据?“
陆行远也拿出了个木匣慢慢打开,里头放着的又是一串耳坠子,而且与祁念的那枚一模一样。
秦牧冷笑,“驸马莫不是以为找一枚差不多的耳坠子就能替长公主脱罪了吧?”
陆行远只当没听见对方的话,连看都没有看人一眼,只仰头看向夏帝,徐徐道来。
“臣那日见殿下少了串耳坠,于是便令下人在府里仔细寻找,却迟迟没能找到。那耳坠子是皇后娘娘赠予殿下的物件,殿下难过了好几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令微臣派人去城东最大的珍萃坊找老师傅订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祁昱冷哼,“既然不是原来那枚,又如何证明人不是长公主杀的?”
“太子殿下说得是。”陆行远浅笑,又转而看向秦牧,“请问秦大人,仵作可有查出死者的死亡时辰?”
“初八子时。”
“那就对了。殿下的耳坠子是在初二晚上不见的,微臣第二日便找人去了城东订做。这是当日珍萃坊留下的字据,上面清楚写着定制的时间和耳坠样式。”
耳坠初二就不见了,又怎麽可能在六日后被祁念遗忘在杀人现场呢。
衆人沉默了。
陆行远又道:“秦大人若是还不信,大可去珍萃坊查问掌柜和老师傅。”
秦牧的脸色阴沉至极,须臾又不甘心道:“说不定是长公主故意留在此物,试图蒙混过关。”
“殿下并不知我又打了副耳环。就算她知道,杀人时故意留下自己的物件,岂不是引火烧身?这怎麽说都不合理。”
这下秦牧再也无法反驳了。
时间线对不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偷了长公主的耳坠,然后又偷偷将东西放在李家,制造祁念下毒杀人的假象,栽赃嫁祸!
如此看来,祁念当真不是兇手,甚至还是受害者,险些被人诬陷。
太子见要再将屎盆子扣在祁念头上几乎已经没有可能,立刻变了态度,主动道:“天子脚下,竟敢有人明目张胆嫁祸公主。儿臣必定同刑部一起,严查此事!”
“等等。”夏帝却擡手制止,“这桩案子牵连皇室中人,由你出面恐怕不妥。为避嫌,此案还是交由大理寺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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