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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吻(178)

作者:一颗鲤子 阅读记录


“这个事情先放后,我交给你个任务,你要好好讨你那小婶婶喜欢,知道吗?”只要这个弟媳能向着他们这边,日后不怕老四跟他们翻脸。

迟恪一脸惊恐,他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你要我挖小叔叔墙角?不成不成,我腿不得被打断。”

程商云现在就想打断他的腿,不,是脑子。

第两百六十三章 尾戒

那里有一栋他的宅院,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的那种,陈最就停在院子分岔路口,等着候命,后面传来老板的声音。

“你先下去。”

好了,他懂了,得越远越好。

这个房子跟迟砚的风格很不一样,外墙都是白色,院子里都是玫瑰,不知道用了什麽种植手段,才初春,就长起了花苞,再过不久啊,就是遍野的豔色玫瑰。

他们像是身处油画,四周都是风景,但是最美的风景在她怀里。

容栖摆着腿想下来,迟砚放得小心。

她弯腰指尖抚过花苞,开心得像个魇足的小恶魔。

“栖栖——”

“嗯?”

迟砚单膝跪地,手上捧着的是一枚戒指,很漂亮,而且嵌住钻石的边缘是藤曼设计,远远看,就是一枚玫瑰缠绕成的。

没有任何开场白,他直白又炙热的眼神就够了:“嫁给我,好吗?”

这是他的第三次求婚,但是前两次是试探,只有这次,是势在必得的那种。

容栖手背在身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她先问了个问题:“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跟你那枚尾戒有关?”

这段时间,因为停止了催眠治疗,对于那一年丢失的记忆,对于从前的迟砚,她好像有了影子。

那个一直戴在他小指的戒指,勾着她的好奇心,抓耳挠腮的那种。

他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摘下那尾戒,指骨处有一道被长时间勒出来的痕迹,但是戒指很亮,被他保护得很好。

“你忘记了吗?这个是你给我戴的。”

容栖搜刮着记忆,真的没有这个记忆,唯一留给她的线索就是收藏室里那个空着的易拉罐。

趁着她发愣的间隙,迟砚把那个求婚戒指给她套上,迅速亲了一下。

站起身,手就不松开那处,怕她反悔,容栖正要说他耍赖,但是被他下一句话堵住。

“你救过我一命。”

应该是不止一次救过他吧。

迟砚是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从迟会生的眼皮子底下抱走的,那时候他谁都怀疑过,但是等一切事情都查清后,才明白,迟会生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身边不可能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排除掉那些,剩下的就是迟家这三子了。

阮娘是难産死的,有人说,那位拿枪杀人从未抖过的生爷,在那一晚签着病危通知书的时候连笔都拿不稳,还有人说断脚都没有掉半滴眼泪的那位爷,在病房抱着尸体哭了一个晚上。

在迟砚的记忆中,像是被人在背后推动着人生,他在孤儿院长大,但是所有人没缘由的都讨厌他。

他曾亲眼看到有一个小胖子把他头砸出血后,第二天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奖励他许多糖果。

也去质问过院长妈妈为什麽要这麽对他,那些人都不敢直视他说话,视他为汹涌猛兽。

第一次遇见光的那天,是个很普通的豔阳天。

他说得很慢,在这里停住。

初春的风还有些刺骨,迟砚牵着容栖进屋,仅仅第一眼,容栖就被全屋的玫瑰画震惊住。

第两百六十四章 雏鸟

“我到现在都记得你那天穿的时候,对我说的话,笑得有多甜。”

那时候的容栖应该是七八岁吧,她是第一次被云舒带来福利院,一同来的还有另外几个长期资助福利院的富太太。

对于这种大人物的到来,为了彰显诚心,福利院的人都是会为小孩子换上好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私下还特意嘱咐他们嘴巴甜一点。

但是这些人中没有包括迟砚,他们不让他出来,只能待在后院,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被人看到很容易猜想是虐待了。

没人陪他玩,他就喜欢爬上院墙的那颗树上,云层诡谲,不看天不看远方,就看着前院的风景。

福利院门口停着好多不认识的车,反正就是看起来很有钱的那种,因为他看到从上面下来一个公主。

有佣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来,她似乎不太喜欢身上这个公主裙,一直甩着上面的蝴蝶结,但是旁边跟她有些相似的贵妇说了什麽,小公主立马乖乖的了。

对于那些捐赠了什麽东西,迟砚压根没看一眼,反正没有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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