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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吻(25)

作者:一颗鲤子 阅读记录


沈清炽抱着某个昂贵牌子的外套,偷偷觑她,表情有点呆。

容栖交代着以后他在剧组的临时助理就是小晋,有什麽需要就跟他说,看向沈清炽的时候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麽异样的表情,让他加油,往外面走去。

沈清炽的视线追过去。

女人边走,边从衣兜里摸出烟,一手拢着挡风,一手滑动打火机,红唇间,薄烟起,散着点离经叛道的气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性抽烟能这麽好看。

小晋虽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但是已经是剧组的老人了,整个人晒得黢黑,唯独一口牙白白的,行走的黑人牙膏。

他跟自来熟似的替沈清炽套上外套,找到备好的医药箱,给他手上药,关心中带着埋怨:“以后受伤了记得跟我们说,别不好意思哈。”

剧组的人很好,剧组的饭很好吃,剧组的导演......也很好看。

这个是沈清炽第一次演戏,第一次进剧组的感受。

到小区的时候,停了车,容栖没着急上去。

她在楼下看到迟砚,抻了抻修长的脖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没有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衬衫,很休閑的家居服,冷色系的,玉肌伴轻风,过分好看的脸更加清沉独绝,糅杂着不容于世的消靡。

容栖才发现,她看不懂这个人。

迟砚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过去几步,又停下,“栖栖你回来啦。”不敢再逾越半分。

容栖看了他一眼,轻点头:“嗯。”

与他错身时,注意到他那擡不起来的左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没吭声。

迟砚失落地垂下眉眼,低声低气:“你现在就这麽讨厌我吗?”

前面那道身影停滞一瞬,而后继续走了。

在浴室里待了老半天,裹着一身浴袍出来,容栖边擦头发边看着响了半天的手机。

是谢厌。

他极少主动打电话过来,因为容栖说过,他们几个打电话会干扰她拍戏,几个也是很乖乖的。

按了扩音放桌子上,“怎麽了?”

“温月回容家了。”

擦着头发的手停了,冷笑一声:“爷爷要过生日了,她回去也是挺及时的。”

谢厌单手松着领带,眉心拢起,“容怀景让我们别跟你说,怕你不回来了。”

怪不得最近容公子没来烦她。

第三十五章 少年

温月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当然,容家的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容栖,但是更不喜欢这个私生女,从未承认她是容家的人。

容栖不知道她突然回来打什麽注意,不过有容怀景在,不怕会出什麽乱子。

京州——容家。

容家的祖宅坐落在京州偏郊的地方,青山下掩映喧嚣,中式庭院格式,低调中透露出高门望族的华贵。

京州的寒流来得早,不比江州的暖和,下了一天夹着凛风的细雨。

一身白衣的男人立于干净的高阶上,头顶打着一把黑伞,脸上被精心保养过,白腻得无瑕疵,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边无框眼睛,一双桃花眼生得妖媚勾人,耳廓别着银色耳链,细细长长,却不俗不豔,气质矜贵不容于世俗。

这副皮囊没少让圈中少女倾之所向,害人不浅,可惜,容公子一向走肾不走心,不受束缚。

容怀景修长的指骨轻轻拂过耳链,眉眼间衔着张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怵人,“我有允许你来这里吗?”

石阶下,无伞遮掩的女人,只能狼狈地淋着雨,擡头仰望着他,“哥哥,我只是来看看爷爷而已,你真的要这麽无情吗?”

“哪来的阿猫阿狗?我容家族谱上可没有你这号人。”说完,看着女人愈来愈苍白的脸,更无收敛,一字一顿:“你又是个什麽东西?”

温月死死咬着下唇,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丝,冰凉的雨丝刮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她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啊,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心尖上捧着的都是容栖。

容栖有什麽好!一个神经病就值得这麽喜欢吗?!

身后的保镖纷纷伏首,充耳不闻,容家的纷争几十年了,从上一辈儿结的,没人敢议论。

——

是夜。

窗外树梢舞动,在明净的玻璃窗上投射着张牙舞爪的黑影,风声虚浮。

室内一片静谧,浸着黑暗,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容栖睡得不好,她做了一个梦。

说不出来的感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身后总有一道极度侵略性的视线追随她,但是她回头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他有一副好嗓子,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地叫着她的名字,“容栖,容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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